支撑着起跪到于心然面前，“娘娘你还记得十多年前，你在街上救过两个小乞丐么？娘娘随手给的银救了婢和哥哥免遭饿死。婢从那时起就定决心要报娘娘的恩惠。”

    眩越发烈，于心然扶住门。年岁渐之后她很少侯府门，王氏克扣用度，她们母女三人自己日都过得捉襟见肘，怎么可能、于心然回想从前的事，只一次，她和母亲妹妹三人一同上街采买年货，那时正值外地灾，街边不少难民，母亲见两个年纪同她相仿的小乞丐，心中不忍便叫她将钱袋里剩不多的银尽数给了他们。

    她顿时目光如炬看向一喜和徐雁秋，他们就是当年那两个小乞丐！

    “父母死后，我同哥哥虽然躲过一劫，可无法自力更生，只能京寻亲，途中几度差饿死，若非娘娘施舍，我定会在那夜冻死饿死。”一喜双手捉住她的裙摆，“婢从未想过要伤害娘娘和于七小，前几日只是想暂避，婢早就定决心要在娘娘边伺候一辈报答娘娘的恩惠，也为于七小的死赎罪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，这就是为何一喜一边算计她一边又不伤她的原因，一边是仇恨，一边是恩，于心然真觉得这兄妹二人真真荒谬啊，“你就这样报答我的恩惠？”

    于心然全然不知该如何理前的形，妹妹的死同他们有莫大的关联，可他们父母的死又、“上离开皇，就像皇上说的那样，回江南去，本此生都不愿再见到你们兄妹，否则你们就给欣然陪葬吧！”

    说完她离开偏殿往自己寝殿，还未走到木塌边便已经无力倒，伸手轻抚心脏觉得那疼痛无比。自己原本已经平静来，只等着回到幽州，可知真相之后心再次汹涌，泪像是不尽般纵横于脸颊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在塌边不知过了多久，她起看了看四周陷了一片昏暗。殿外传来脚步声，“娘娘，皇上请娘娘过去用膳。”

    “本有些不适。”于心然勉将收敛哭腔。

    “才请御医来？皇上说娘娘不可推辞。”大太监在外谨慎回。

    拭泪，于心然不想为难大太监，勉支撑起来命人打了洗脸，上过妆后也不算太憔悴，只一双睛红得跟兔似的没法遮掩。又问了人，得知一喜和徐雁秋已经去，她才跟着太监回到灵兮殿。

    冬季的夜暗得尤其早，整座殿虽笼罩于黑夜之，路上一盏盏琉璃灯已经起，照得亭台楼宇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灵兮殿今夜也多了几盏灯，灯光自致雕木窗中透，的似能驱赶冬夜的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