谎称她是被毒害，好令我对王氏起了杀意。这个计策是你自己想的，还是别人给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臣被仇恨蒙蔽了心！”徐雁秋蹙眉回，此刻的贵妃于他更像是洪猛兽，他不自主地往后退到书架边。

    白衣少年，面如冠玉。

    “你真心喜过欣然么？”

    “臣、臣尊敬于七小。”

    那就是没有。皇帝说得不错，欣然死后，徐雁秋脸上并无一丝真正的哀痛，“你恨她，你也恨我。从一开始接近我们妹，只是为了复仇。”

    “臣不恨贵妃，臣从来都没有恨过贵妃！臣、”徐雁秋此刻奋力辩驳的模样看起来比白日里更慌。

    于心然停住脚步，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，徐雁秋甚至能闻到她上淡淡的脂粉芳香，他的脸也由白转红，连呼都变得格外小心，怕自己冒犯了贵妃。

    “皇上已经厌弃了我，若我命你抛弃前程，带我离开京城，你可以愿意？”

    “臣、臣对不起贵妃，贵妃吩咐臣什么，即使豁命，臣也愿意，”

    说得真意切，少年的神也无比真挚，当初他哄骗欣然，是不是也像这样发过无数的毒誓，才令妹妹死心塌地要嫁给他。

    于心然嗤笑了声，“本料到你会这么说，只是转便会将此事禀告给淑妃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徐雁秋惊愕。

    “你说你势单力薄。所以一早便找了淑妃当靠山，联手将我和欣然耍得团团转，欣然定也是被你们杀害！”她怎么可以这么蠢，早该想到淑妃和徐雁秋殊途同归，两人联手谋划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。

    而自己呢？成了这两人手中至关重要的一枚棋！直至此时，一切也依旧在他们的算计之中。

    “没有！臣没有杀害于七小，别的事，娘娘皆可以惩罚臣，只于七小，臣知她是娘娘最最重要的亲人，臣从未想过杀害她！”

    争论间，于心然瞥见案上裁纸的小刀，伸手握住抵到徐雁秋脖间，“或许你从未想过杀她，只是你同淑妃同舟共济，所以不得不这么。”

    “臣从不与淑妃来往！”

    “她亲手烧毁了那弹劾你的折，你还敢狡辩！”其他事的破绽，他都可以用各理由推脱，但火烧折这桩事，于心然万般肯定，徐雁秋与淑妃一直以来都在共同谋划，“谢清若失去你，意味她可能要再熬几十年，或许本熬不。所以那次宁愿冒着风险也要保住你。”

    这一席话足以震慑徐雁秋，他张了张嘴再也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