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时两人四目相对，于心然清晰地看见皇帝底一片幽，泛起的眸光中带着势在必得之意。

    此刻烈日当，她了边预备往街去，抬眸，繁华街市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并不多，一青黛锦袍的人就显得格外扎，也不知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多久。

    见她别开不再言语，皇帝立即收敛神转换话题，言辞温和，“只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。不必慌张，也不要厌恶朕、”

    于心然在心里告诉自己，若面前的男人与从前一般势，迫她回，自己死在洛都不会跟他回去。

    明明有问题要问。比如问那个时候，为什么是她？还有更一层的问题，她心里隐约有个答案，穷尽一生也不敢奢望的答案，所以想问个明白。然而此刻自己却再也说不任何一个字。

    两年未见，再多的怨恨也已经消散，曾经歇斯底里的她，曾经然盛怒的他，皆消失不见了。于心然第一次，这么平和地正视前的男人，容姿众、眉温，在她里，这个男人不再是权势滔天的君王，也不再是庙堂里无七六的神佛之像，

    可是皇帝偏偏没有说这样的话，他说要江南察民，说那里风景正好，问她愿不愿意一去，还说江南的糕样奇多，她一定会喜。

    嘭地一声，于心然手中的冰酪落散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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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多年未见，一句通常是【甚是思念】。

    皇帝有些语无次。

    “不巧，朕是特意来寻你的。”才说不过两句，皇帝便原形毕。“朕未废你，你依旧是贵妃。”

    原来皇帝从未忘记他自己的承诺。

    “给我一碗吧。”

书生。终究还是错过了，自己此生大概不会再回京城，他也不会再来洛，最后一次见他的机会她也错失。

    于心然压抑住骤然加速的心，勉扬起笑淡淡意艰难地吐两个字，“好巧。”

    此时正值盛夏、烈日当空，偶尔的几缕微风也改变不了闷的天气。这一日于心然与皇帝在繁华的大街上驻足，相对而立，皇帝说了很多话。

    老板娘动作利落地盛一碗，加了白糖薄荷，接过于心然给的铜板后递给了她。于心然捧着冰酪转过，用勺舀了往嘴里送，冰酪香甜，可依旧无法令她有片刻的愉。

    昨日王为意说他们要回京城。

    就同皇帝并未解答她的问题，于心然也没有回应他

    “朕、朕要去江南，听闻那风景正好，你要不要与朕一？还有......”

    她没有办法拒绝，从他以躯为她挡箭雨那一刻起，她心中所有的不甘和委屈皆已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而她着粉霞菱纱裙，梳着洛时行发式，恍若涉世未的少女。那个人朝着她走来，不再是压迫的气势，在距离她两步之外停。

    二人皆驻足。

    “于小，买碗冰酪吧，昨天见你路过就没买。”旁边铺的老板娘吆喝。于心然时常吃她家冰酪，互相再熟悉不过。

    “多年未见，你一直在洛？”

    原来他还未离开。

    他生于皇室，一等一权手，于心然少见他真正的面目，也很少听他说真心话，然而此时他与她而言不再遥不可及。这也大概是他作为君王，所能及的最卑微的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