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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没走两步就有些发，这半醉不醉的觉简直要命，脑清醒，行动却散。

    靳吾栖过来扶住他，帮他了脸，说：“去房间休息吧，好吗？我帮你叫了的蜂，等会儿送到了就喝一，会好受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关你什么事？”余炀看着他，“好玩吗？你是觉得，我就该死在你手上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余炀……”靳吾栖的声音很轻，“你别说这样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了，都站不稳了。”杜叶乐不知从哪里蹿来，扛着余炀的手臂把他往电梯拽，“有什么事醒来再说，现在就别争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将余炀带到了房间里，余炀趴倒在床上，蜂也送到了，靳吾栖端到他面前，柔声说：“余炀，起来喝一，会舒服一。”

    余炀抬手，将打翻在地，玻璃瓶动了几，又摇摇晃晃地停来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杜叶乐气得要骂他。

    “！你们都！”余炀双目血红，朝他们吼，“去！我不想看见你！”

    酒把所有的绪都放大，那些细微的，庞大的，痛苦的，不甘的，执拗的，愤怒的，都像看见了一个缺，争先恐后地往外涌，怎么挡都挡不住，余炀怕再这么去，他会说更难听的话来，他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关门声响起，而后一片安静，余炀将脸埋在枕里，鼻酸到发痛，他却不肯泪，只是死死地忍着。

    发被轻轻摸了摸，余炀听到靳吾栖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余炀，都是我的错，你打我骂我都可以，别跟自己过不去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一时无声，房间寂静得可怕。

    静了几秒，余炀嗤笑了一声：“你以为我在跟自己过不去？”

    他翻了个，靠坐到床，看着另一侧微微晃动的窗帘摆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问：“你试过吗，想一个人想得快要疯了，可是一想到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，就像走在大雪地里被泼了冷，真冷啊，浑都疼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看着靳吾栖，问他：“为什么啊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