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然不掩他的丽。

    他年纪尚小，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，量尚未成，带着少年的单薄，跪在空旷的殿，仰着一张秾丽的脸，整个人漂亮到发光。

    “抬起睛。”叶缈缈又。

    少年密的睫颤了颤，缓缓抬起睛。

    黑白分明的双，形状极好，媚而不，妖而不艳，珠黑而亮，犹如最上品的墨玉。

    他安静地跪在那里，周围所有事全都失，唯他似是明珠一颗，莹生光。

    隔了百余年，再见到这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孔，叶缈缈不由得轻轻了气。一时想到了初见他时，那惊艳的心。

    只可惜，当初的惊艳都被他的不识趣给磨灭了，后来她看他要多嫌弃有多嫌弃。

    然而死过一次之后，见到了他毁天灭地的本事，见到了他粉碎诸皇天的百年心血，她看他不再嫌弃，甚至还有兴。

    前世她被几个白狼踩，他跑过来为她解围，看尽她狼狈的事，她也不再耿耿于怀了。

    “起来吧。”她收回鞭，目光落在他的寒酸旧衣上，“去几件新衣裳穿。”

    起到一半的琦玉，动作顿了顿。

    殿今日十分古怪。并不打他，也没骂他，甚至亲近他、他的耳朵，又要给他新衣裳穿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缘故？

    莫非是要把他打扮漂亮了，卖给别人？想起前日被撵府的几人，琦玉心里一涩。

    “谢殿。”他声音略低。

    叶缈缈没察觉到他的低落，只见他起后，愈发显得纤细的腰线，不由得伸手探了探。

    指背在他腰线上掠过，只觉那弧度好不惊人。她有些不过瘾，索上前，张开双手掐了掐。

    琦玉几乎被她拢在怀里，整个人惊得僵成一块。脑中空白一片，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。只鼻尖萦绕着淡淡幽香，令他膛中扑通扑通，得急促。

    “衣裳好后，穿来给我看。”叶缈缈很快收回了测量的手，后退一步，朝外了，示意他可以退了。

    琦玉浑仍僵着，勉了，声音涩地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僵地退，叶缈缈看着他秀丽的背影，有些遗憾。她还没有成年，不得纵。否则，今晚不会放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