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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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……”徐江脑里一冒之前黛凡拍他的肩膀，让他气的样。

    他没好好研究过自己上这份艺人合同，在翻过几页看到违约金的时候，黛凡愣住了——这就破公司！破待遇！违约金竟然要两百万！这是欺诈！这完全是欺诈！

    “这违约金也太了！你们……”“不都是事先协商好的，”冯金莞尔一笑，似乎胜券在握，笃定黛凡会因为付不起违约金而认栽，“白纸黑字都在这儿，你自己考虑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最近他们就会安排你去跟别的艺人了吧。”黛凡冲他笑了笑，“真是可惜呀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哈？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呀。”黛凡无奈，“我只能决定我自己在哪儿，不能决定你在哪儿。”

    徐江站在门等黛凡，想要凑到门板边听，却顾及林柏云在场不敢轻举妄动。黛凡脸铁青地从办公室里来，看都没多看林柏云一。徐江一直跟着他了公司，开车往黛凡家走，一路上也没敢问。

    20.付不起钱

    歉是不可能歉的，这辈都不可能给林柏云那个小人歉的。

    冯金吃惊了一瞬后，拉开屉在里面翻找了一阵。他的动作看上去漫不经心，黛凡却隐隐有不祥的预。这话并不是冲动所言——在晏娱传媒这几个月，他也算摸清楚了现状，公司不疼，经纪人不，想要正经资源还得让他的小助理求爷爷告似的打听。那他留在这样的公司里，又还有什么意义。

    纸张翻动的声音充当了背景音，过了会儿冯金终于一份合同来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陪着黛凡，就从没看见他脸这么差的时候。

    合同“啪”的一声摔在桌面上，冯金说：“要解约可以，一切照合同容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徐江被他这话吓得差闯红灯，一脚急刹车带得两人同时猛地前倾。车才刚稳，徐江立：“凡哥您您您不要我了么……！”

    黛凡就看着窗外，也没玩手机，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是该跟边的小助理解释一况。他要离开晏娱，话已经说来了，再待着也是任人扁搓圆的场。黛凡几经思考后：“……我跟冯金说解约了，虽然我暂时付不起违约金，但我一定会走的。”

    冯金又说：“你看清楚了，要不要解约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，”冯金，“不要挑战我的耐心，艺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商品，服从公司理才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他会这么说，乎冯金的意料。

里小小的安静了一把。

    比黛凡红的艺人很多，比黛凡有潜力的新人也很多，但能这样温柔对待助理的艺人，真的很少见。他见过苏未谦怎么对自家助理颐指气使，也受过从前黛凡一言不合就骂人的暴脾气——不得不说，这几个月真是他社会之后最愉快的工作验

    良久后，黛凡勾起嘴角，跟平时似的温和地笑着：“那就解约吧。”

    不就是违约金么，大不了赔了就是了。黛凡这么想着，翻开了合同页。像他这样底层的艺人，估计也就是个五十万了事。他能这么气，是因为黛涵走之前，又给他了一笔钱，名其曰为“零”。虽说“有事靠家人”不符合黛凡的人生观，可事真到这一步上，明明有能力去还因为自尊心而忍受屈辱，这也不是黛凡的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