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着的眸猛地看向面前的人，神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他就这样看了两秒后，微微扬起彻底笑容：“可我又为什么要杀他们呢？”

    “戚戎”楞了楞，眉皱得更：“……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对方如果极力地辩解开脱，再问这句话，“戚戎”大概真的动摇；可他偏偏是这样的神，是一将所有人都玩于掌之间的餍足表。

    “戚戎”有着锐的直觉，所有证据都指向了“陈一寓”，他确信对方就是这场连环杀人案的凶手。

    黛凡和池应先，在某意义上而言算棋逢对手，两个人都飞快地沉角中，他们之间张的气氛能笼罩在场的所有人。

    黛凡仰看向周围的景，闲信步地来回走着：“仇杀？无差别杀人？或者为了钱？”他一连三个问题，接着猛地转过，对着池应先，“你觉得是哪？”

    池应先在片场一直避开跟他目光接，是因为只要对视，他就会想起昨晚上躺在他的床上、喝醉了黛凡。他着实被这人撩到了，撩得心猿意，以至于不敢多看，怕自己冒诡异的心思。

    但他们还要拍戏，对望多得是。

    就这瞬间，黛凡明明有隐形镜遮盖原本的瞳，池应先却还是觉得自己看到一抹幽绿。黛凡的神冷桀骜，嘴角的笑容渗着寒意。池应先看着他，脑里猛然现喝醉的黛凡绵绵地说“小粉丝”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台词只冒来一个字便卡壳了。

    “卡！”顾釉喊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池应先缓过神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忘词了。”

    米勒就在旁边，听见这话捧着剧本就递到了池应先跟前。演员忘词实属正常，顾釉没往多想，等着池应先翻了翻剧本，又：“OK，再来一条！”

    “第十七场，第三镜第二次，A！”

    第二遍，池应先倒是把台词顺顺利利念来了，可在黛凡一段自白后，他又没能发挥好，再度被叫停。

    约莫是影帝接连失误太少见，现场有些细微的议论声。

    池应先气缓了缓，重新来过。

    可他一连拍了四遍，都被顾釉叫停。

    “应先啊，是不是状态不好，要不然休息一再拍？”

    池应先：“嗯，不好意思，耽误大家功夫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，休息十分钟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