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应先确实忙，可不至于忙到没时间发微信，没时间写句问候。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米勒那番话，而且回想一开始，他自己都是那么认为的——认为黛凡的友善是另有所图。

    他得等，等到一次合作的机会，等到越来越多的合作，才能到渠成地说来。

    他越看黛凡越觉得对方单纯，不是不谙世事的单纯，而是目的很纯粹，没有那么多。黛凡一边看，一边往他那边挪了挪，凑近了小声问：“这版预告剪得好啊。”

    对话就停在这里，黛凡从来不是自找没趣的类型，脆坐在那儿刷微博等开场。他垂着，额边的发丝垂来微微遮住了，压没意识到池应先正在看他。

    从坐到正式开始之前，算是小小的息时间。黛凡正打算低看手机，后突然传来声并不明显的“凡凡”。他回一看，隔着五六排坐，有个女生正捂着嘴满脸惊喜。她旁边的朋友们明显也激动得不行，黛凡甚至能听见“凡凡在看我啊啊啊”之类的惊呼。

    顾釉和副导演早早就到了，池应先就坐在顾釉旁边，再往右便是黛凡。

    就在他偷看黛凡的侧脸时，现场的光忽然暗了来，接着大屏幕上放正式版的预告片，现场嘈杂的议论声都随之停了来。黛凡抬起，动作轻缓地收了手机，目光落在了大屏幕上。

    “嗯，是好的。”池应先收回目光，不太自在地轻声答。

    最开始，每每见到顾釉他还会觉得心彭拜，上埋藏的秘密呼之，十分想跟这个自己上辈最重要的人坦白。可想明白现在多说什么也会被认为是刻意攀关系之后，黛凡逐渐平静了来。

    他们这边拍完，后面的艺人也来了，两个人终于不再是媒的焦，脚步匆匆地往坐席走去。在他们之前到场的艺人已经座，他们俩前后脚地过去问好，最后坐在第一排。

    “能靠近拍一张吗。”忽然有个摄影师说。

    “凡凡过来了啊……”顾导演睛一亮，对这位新生代演员的好毫不遮掩。她还想再闲说几句，但后面池应先也跟着打招呼，打断了她的话。也就这功夫，黛凡已经走到自己位置前了。

    就像在片场闲暇时，他看着微信界面，一直想问问黛凡走的那天早上为什么那么冷淡，可到最后却说了句帮拿快递。

    “她们喜我，我就喜她们呀。”黛凡理所当然，“你不喜你的粉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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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池应先心怀“鬼胎”，黛

有些不寻常，池应先却察觉到了——明明上回见面黛凡还像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似的冷淡，怎么今天又络地说上了。

    池应先每次想起来就窝火，又无发。

    可真见到黛凡的时候，池应先又觉得自己像个智障儿。

    米勒提醒的话他还记得，尤其是那句“黛凡没有那方面的意思”。

    “顾好啊。”黛凡率先跟顾釉打了个招呼。

    明明是想跟黛凡多说几句话的，偏偏不知如何开场白。

    他微微撇着笑了笑，又转了回去。

    池应先不假思索地搂住了黛凡的肩膀，黛凡也往他那边凑了凑，非常自然地拍照。

    “一般。”

    池应先目视前方，稳如泰山地悄然开：“你对粉丝还好的。”

    池应先能看见他嘴角边的笑意，带着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