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到脚，没有一外表和原以宵相似，可他仅仅是摸了摸鼻梁，那小动作，就让顾釉觉得仿佛看见原以宵在自己前。过去二十年，她都从未有过这么烈的既视。

    78.即将掉

    即便不去刻意注意，在两个人垂着围在茶几旁，聊着这里面的容，时不时拿笔来改动时，就好像有人拨动了指针，时间又转回到了从前。剧本到底是从谁的思想中诞生来的，已然没有那么重要；重要的是，他们都喜，并且希望它更加尽善尽。

    顾釉提的意见都是一针见血，她一边跟黛凡商讨，一边用笔标记好，写上简单的笔记，时不时抬看看黛凡。

    黛凡低着，也同样认真地在思考着。

    于是她就像看见了幻觉般——原以宵就坐在她旁边，一如既往地着自己的耳垂，目光认真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阿宵没有结婚，”商讨告于段落的时候，顾釉忽然，“我会以为你是阿宵的孩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听见这话黛凡汗都立起来了：“顾别开玩笑啦。”他佯装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，“都两了啊，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……如果顾还有什么想法，发到我邮箱就好了，发给石也可以……”“行，再商量吧。你一个人过来的么，开车了吗？”

    这才是最重要的——他不但开了，还让徐江在车里等着，本来以为半小时就能搞定，没想到两个人聊得兴起，四个多小时眨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助理在车里等我，不用送了。”黛凡笑眯眯地收拾起桌上的初稿，“能和顾一起讨论剧本，真的太畅快啦。”

    顾釉看着他没说话，神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他能看得来，就算自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，顾釉仍然能觉到熟悉。黛凡为此兴，可又不能直说自己魂穿，来一老友相见的戏码——主要是太没说服力了，也太突然了。

    死而复生并不都意味着喜悦。

    人真是太难了。

    黛凡没敢再多说什么暗示的话，他匆匆收拾好了东西，和顾釉别后离开。

    徐江在车里都等得睡着了，黛凡敲车窗地时候吓了他一。黛凡和平时一样上了副驾驶，虽然一言不发，脸上却写满了笑意，好像心很好。徐江都没忍住，一边开车一边往旁边瞟：“凡哥心很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