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，因为对拍戏抱有无与比的，他虽然疲惫，却很满足；但现在，听见池应先压没怎么休息还得工作这么久，黛凡竟然觉得自己的不请自来有对不起他。

    ——难怪米勒满脸不兴。

    米勒不仅仅给他送了吃的过来，还贴心地拆开外卖盒，将一份一份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摆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“麻烦你了啊，”黛凡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糟糟的发，“我临时过来打扰他工作了，还麻烦你……”

    米勒将一次餐拿来放在一旁，然后看向黛凡，淡淡：“我是池哥的助理，他安排来的事都是我的工作范围，不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你看起来心很不好诶。”黛凡脆拉开椅坐，“要一起吃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了，我吃过了。”米勒礼貌地谢绝了他的邀请，并且还没有停来的意思，转去拿烧壶烧给黛凡泡茶——当然，这也是池应先嘱咐的。

    米勒毫不怀疑，再这样去，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跟池应先要求加薪了，毕竟他还得兼职黛凡的助理：“茶泡好了，那我先回片场了，有事可以跟我联络。”他说着，还从袋里拿名片夹，一张递上桌，“这是我的号码。”

    看看米勒，再看看自家的小助理，黛凡还是觉得徐江那样傻乎乎的比较可。

    趁着在国外可以光明正大地上街溜达，黛凡打算吃完饭好好去逛逛。因为那件事，他闷了好一段时间，要不是之前投工作稍微舒坦了些，黛凡觉自己都快憋死了。

    想去遛弯不行，想去微博上跟粉丝互动也不行，想偷偷跑去电影院看电影更不行。一切人多的地方，纪原都明确禁止他现。黛凡倒明白对方是为自己好，可闷也是真的很闷。

    但计划通常都是赶不上变化的。

    黛凡还没来得及门，忽然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——是莫莫打来的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

    “喂，凡哥，”莫莫说话带着轻佻，打招呼的容也没正经到哪里去，“一个多月没见，有没有想我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呀。”黛凡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
    这答案完全在莫莫的意料之中，他才不意外黛凡会这么说。莫莫笑意更盛，继续说：“太无了，我可想你了。……你人在哪里呀，方便见面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方便，”黛凡拿着手机站到窗边，无聊地看着楼的街景，“我在国外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，本来还想当面给你个惊喜的。”莫莫说，“人找到了哦，不过我还没去接，不要打草惊蛇对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找到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啊，”莫莫自信，“这方面我很厉害的，我不仅找到了，我还把他上五千年都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