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是上映遇到了什么阻碍，又或者是片需要补什么镜，而他人已经不在了。

    ——他完全没想过会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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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“……我回来啦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”黛凡苦笑着说，“我还是希望很多人会喜它的，并不止是拿奖。……照我现在这个况，这戏还不知会亏成什么样，我可不希望《狂》也这样。”

    他们俩就坐在冬日的冷风里，坐在某个矮矮的阶梯上，顾釉的助理姜富贵拎了一箱啤酒过来，他们就提着啤酒瓶喝着酒，聊着天，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。和顾釉这样喝酒，远离那边的闹，让黛凡觉得异常心安。

    “呵，恬不知耻。”顾釉说着，提起瓶喝了一大。她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，皱纹都笑来了，“那你艳照事件是怎么回事啊。”

    黛凡失笑：“……我才二十一岁。”

    顾釉稍微顿了顿，又说：“……所以你最近都接不到戏对吧。”

    “谁那么大牌能让你去给搭戏啊，你同意我都不同意。”顾釉摆摆手，“你那么多，我去跟我徒弟说，你放心，烂片不会让你拍的。”

    黛凡沉默了十秒钟，艰难：“……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说起戏，我一直想问你来着。”

    黛凡转过，认真地看着她，说：“《狂》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等着，我徒弟最近有个戏在筹备，你上他那儿演个男一。”

    “阿宵，那是属于你的荣誉。现在你在这里，你重新活在这个世上，就是该它问世的时候。”说是一时兴起也可以，顾釉拿着酒瓶递过去跟黛凡碰杯，发一声清脆的响，“我们再拍一次《狂》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他十足放松，一手拿着啤酒瓶，一手撑在后，仰看着邃的夜空：“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啦，我也没办法给你科学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啊？你现在觉得《狂》没什么意义了？”

    顾釉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了几分，沉声：“你事之后，我就把片烧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担心些什么东西啊，”顾釉翻了个白，“我服了。那这样，你没有发言权，我去筹备，你只需要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？？”黛凡笑了声，“不合适吧，哪有中途人来演男一的。”

    “简单来说，就是有人害我啦。”黛凡理了理思绪，将自己知的况一五一十地跟顾釉说了来，也说穿了是桐友清的。但桐友清现在真是如日中天，连顾釉都对这个名字不陌生：“我听朋友说，他和晏娱的东好上了。早知是个这类型，不过没想到手段这么脏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能烧了呢，”黛凡完全懵了，“我都还没看过成片呢，你烧了嘛，那么多钱拍的！”

    “应先他是因为喜你才会想拍戏的，的我也不清楚，反正他除了拍戏也没什么别的好。刚的时候特别勤奋，就跟你年轻时候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乐在其中。”顾釉，“不过他真的很喜你，不知他和你说过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顾釉接着说：“那是属于你我的电影，你都不在了，对我来说也没意义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和池应先……”“嗯，在一起了。”黛凡挑眉看向她，“他那么喜我，我就勉为其难跟他在一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