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章

    池应先迅速换了能件人的衣服，在单人沙发上正襟危坐着。黛涵喝了茶，显然是不太满意地沉默着。三个人里只有黛凡极其自然，他不不慢地洗漱，甚至连衣服都懒得换，直接穿着池应先的衣服，捧着茶杯坐在黛涵边，开打破了另外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：“……你怎么过来了呀。”

    “想带你去吃饭的，”黛涵的目光一落到自家弟弟的脸上，神就温柔了不少，“没想到你中午还没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最近是……睡得比较晚。”

    黛凡说得都不太自在——他不怎么擅说谎，可又不能照实跟他哥说，他之所以中午还没起来，是因为和池应先折腾得太疯。但黛凡有莫名其妙的自信，自家这位哥哥，肯定不会为这小事不兴。

    黛涵并没顺着这话题往说，他将茶杯放回茶几上，认真：“那凡凡，你去洗个澡换衣服，我们去吃饭。”

    他话一，池应先就有不祥的预。

    这明显支开黛凡的行为……莫非上回在公司办公室里的况还要再上演一次？

    但黛凡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，他乖巧地，一边应声一边往浴室走：“好，那我去洗澡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等到浴室里声响起来，黛涵才终于看向池应先，眉微蹙着：“你和凡凡在往。”

    这话并非疑问，而是陈述。

    池应先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与黛涵目光对上——对方那张脸虽然得也不错，但就是这么看过去，很难想象他和黛凡是亲缘关系。黛涵审视着他，半晌没有说话，池应先也不避开，两个人就在黛凡洗澡的背景音里用神互相试探，好像谁先挪开目光谁就输了似的。

    池应先甚至怀疑偶像剧里的台词会现，黛涵会财大气地问他“你要多少钱才离开我弟弟”、“未来的发展和黛凡，你选哪个”之类的话。但显然，生活不是偶像剧，黛涵也不是个脑里只有钱的家伙。

    良久后，黛涵有些疼似的弱不可闻地叹了气，说：“如果凡凡是真心喜你的话，我不会阻止。”

    这话太乎意料，池应先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这算是同意他和黛凡的往了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