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疑。第一次去开房的时候，他就收了自己一块钱。第二次，就一块卡西欧的手表。第三次，大概只有一双鞋吧……

    陈送他的这些东西，反正也从没见路允用过。每次和路允聊天的时候，陈也完全受不到那暗示要给钱的意思。

    路允……本就不像个鸭，连假装营业都懒得，然而陈还是傻兮兮地一直没有怀疑。

    陈颓败地闭上睛，觉闷闷的。他把自己缩被里，假装外面的世界本不存在。

    不是的。

    所有的事中，最令刺痛陈的是……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对路允的已经变味了。

    他已经……他已经没有完全把他当一个鸭来看待了。他所的，所说的，所想的，都是想令自己和路允的关系更近一。

    因为，他其实已经喜上了路允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——！”陈烦得要死，在床上扭来扭去，发了一通之后，又像一条咸鱼一样直地平躺着。

    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，不开灯的房昏暗朦胧。

    空调轻轻送冷气，陈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。

    还是睡觉吧，睡醒之后，可能会好受一些。

    陈的家里蹲年假休完，脸上的伤也好多了，雨也停了，太又占据了天空。周一，光明媚，陈起得很早，打扫了一遍卫生，然后楼扔垃圾。

    他早上给自己了麦当劳的汉堡，坐在店里面吃完之后，又顺着路慢慢走去公司。

    公司里面人不多，陈去了之后，发现桌上被人放了一些零，电脑屏幕上也贴了一张粉的便签条，不知谁用圆珠笔在上面画了个小人，小人张牙舞爪，还有个对话框，里面写了加油二字。

    陈坐在位置上，把零和便签条都收屉里，然后打开电脑，理工作。

    他一周没来，早就被各各样的消息淹没了。陈专心致志地工作，效率奇，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
    九半，同事们也陆陆续续地都到了一半。

    “哎？哥？今天来啦？”同事跟陈打了个招呼。

    陈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之后，他也坐了来，开始活，丝毫没问陈上周发生的事故。

    其实陈已经好了心理准备，甚至还暗戳戳地编了一说辞——可是没有，没人问他，大家都还是正常地工作，正常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