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给他扣扣的时候，才开问：

    “为什么哭？”

    他垂着，目光所至是谢然的睫和微红的角。

    他在意识朦胧中听到细碎的人声，很温柔、很净。任昀意识地睁开了，视野被雾模糊，仅能瞧见窗边坐着的一个背影。

    他穿着单薄的衬衣，脊背弓起，勒了背上好看的线条和纤细的腰。任昀盯着他的背看了一会儿，模糊地听着他和电话对面的人谈着话。

    然后，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，他的声音顿时变得沙哑起来，连背都忍不住地了。

    怪可怜的。

    任昀不由自主地就支起了，也不受控制地来到他的后。

    谢然的手停住了，他抬看了任昀一，说：“我没哭。你喝醉了。”

    任昀抿着没有反驳，但并不认为是自己看错了。

    谢然抓着他的手把他推上了床，让他在床边坐，柔声问：“想喝吗？”

    任昀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那我给你洗把脸。”谢然说着，便走了卫生间里。

    他俩的脸上都上了妆，晚上不卸对肤不好。谢然用卸妆棉给任昀的脸过一遍，才上了巾。

    柔的巾过任昀的脸，温度正好。谢然把任昀掉来的发撩了上去，仔仔细细地抹过他的脸，离开时还故意在他的鼻上拧了一。

    他的衬衣摆溅了，半贴在上，隐约可以看到腹的颜。任昀低着，目光缓缓扫过，地呼一气，抬手想要去拽谢然的衣角，却不想对方在前一秒便从他手底溜走了。

    谢然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，任昀本来还想等他来，但没几分钟就沉重，整个人往旁边一倒，躺在床上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谢然洗了个澡，来后掀开另一半的被钻了去。

    屋的灯被关上，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中格外明显。他静静地看着聊天界面里不断的消息，不是在恭喜就是确认已经到达酒店的，然而唯独没有看到薄阙的。

    谢然想了想，给对方发去一个——“到酒店了吗？”

    薄阙一直没有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