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被褥上，窗外传来了细碎的人声，但卧室里却是寂静的，只能听到谢然浅浅的呼声。

    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他们还在冰岛，还在这间民宿里。

    任昀地呼一气，稳住了自己的心神，才去看趴在自己上的谢然。

    后半夜他睡得沉了，连这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姿势的都没有发现。谢然的手臂横挂在他的前，一条压在他的大上，正好着蠢蠢动的那东西，另一条也贴着他。

    难怪梦里会是那样的……任昀嗤笑了一，这大概是他三十年来唯一一次主角明确的梦——

    应该是第二次了。

    他低看着谢然的脸，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，脸颊都被压了红痕。

    两次都是他。

    任昀就没有经历过这么难挨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动作轻柔地挪开了谢然的手脚，小心翼翼地掀开被了床。

    冷意飘浮在空气中，压了任昀上大分燥。他轻手轻脚地走浴室，也没有开灯，压着声音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但在门关上的那一刻，床上的谢然睁开了睛。

    他醒了五分钟，就比任昀早那么一。最开始的姿势其实比任昀看到的还要过分一些，估计再给他几十分钟，他就能爬到人的上，开始上房揭瓦、作威作福了。

    谢然的睡相其实并不好。若是旁边无人还好，任凭他怎么撒野都没事，但若是与人同床，对方只有被他当抱枕的份。之前他怕任昀不兴，总是意识地控制着自己，所幸还成功。但他也不知，为什么昨晚会破了功。

    任昀的那……谢然想着自己上的度，在脑海里比画了一大小，面红耳赤地缩了被里。

    他也动了心思。

    始作俑者现在躲在浴室里自己快活，却把他留在外面难受，未免也太不人了。

    卧室的地板上铺着厚实的绒毯，谢然光着脚踩在上面，几乎没有什么声音。他本来是想去拿自己挂在架上的衣服，但走到浴室门边，隐约听到里面传的重的呼声，就控制不住地停了脚步。任昀的声音沙哑又富有磁，被**一染，更是让人耳朵发。

    他贴着墙站着，觉得自己像个痴汉。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站了多久，门里传了几声动静，谢然急促地站直了，假装成自己正要敲门的模样。

    任昀的脸上挂着珠，珠舐着他的棱角，寒气似乎都扑面而来。他的发也了，刘海散地挂在额前，肆意地弯曲卷翘着，刘海的那双懒散地垂着，双被拉大了，睫上都沾着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