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安抚：“我不该凶你，不哭了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谢然低低地泣了几声，哽咽的声音比之前小了许多，他的脑袋动了一，突然伸一只手去抓任昀的衣服。

    手指揪住了任昀前的一小块布料，另一只手抹了抹自己的脸，才抬起去看任昀。

    他的睛是红的，角还挂着光，睫上也带着意，额前的发凌，给人一想要欺负的望。

    谢然声音沙哑：“为什么又要回？为什么要过来？”

    任昀不知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“您应该让我死心的。”谢然咬着，又低了去。

    不给他一丝念想，断了他所有的妄想。等到结束的那一天，他们俩各走各的路，以后都没有什么再见的机会了。

    最差的结局不过如此，谢然不是没有想到过。但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走到那一天，他一度以为他还是有那么一梦成真的可能的。

    当时他不怕。

    可现在他累了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解决好了父亲的疗养费，自己就可以不受拘束地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。但现在谢梁安走了，其他东西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得不到的。

    不如就这么算了吧。

    这样也能好过一些。

    任昀一字一句地问：“你想死什么心？”

    谢然的后脑勺靠在了墙上，他仰着脑袋打量着任昀的脸，他的目光一寸寸地在任昀的脸上过，像是在着最后的留恋与告别。

    “谢然！”任昀沉声喊，一只手扣着谢然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拉了一，“你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谢然张了张嘴，松开了揪着任昀衣服的手。

    “是假的。”他自暴自弃地说，“从一开始就是骗你的，我早就对你有非分之想，我早就想假戏真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不想让你和别人结婚，真的假的都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但真的好难啊……你就像个冰块似的，怎么这么难化呢……”谢然的声音渐渐小了去，他撇过，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夜，眶不禁又酸了起来。

    任昀笑了一声，低声说：“不难的。”

    从谢然说“死心”的那句话开始，他的心就涌上了一意，浑的肌都开始战栗起来，如同凯旋的军队迸发猛烈的呼声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刮过谢然的脸，挲着他的脸颊与颚。谢然偏过来，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脸，似乎没有明白他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