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的路，让他一帆风顺地大，没有那么多的辛苦，也没有这么多的兜兜转转。

    “但是那个时候的我，并不是我最喜的自己。”谢然撑着脑袋，手指过杯，“也不一定是你满意的这个谢然。”

    任昀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见到的，一定是我满意的自己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淹没在了人声里，但任昀却听见了。

    他一次有些无措，不知要怎么回应青年炽直白的意。但是在他里，十八岁的谢然上虽然藏着与现在截然不同的东西，却同样让人惊叹。

    主唱呼了一气，对着话筒说：“今天是我们在兰州的最后一次演。”

    台突然静默了。鼓手放了鼓槌，贝斯手抚摸着他的弦。

    “明天，我们就要走了，带上空酒杯和游戏机……或许是去北京，或许是去上海，祝我们能在那里闯自己的一片天吧。最后一首《西北偏北》，送给大家。”

    谢然愣了一，第一个反应就是问自己：我离开的时候，唱了一首什么歌？

    在主唱的歌里，乌黑的羊沐浴着日光，黄河的滔滔不绝地向东跑去，烈的酒香漫过黄沙跟着风去往远方，《古兰经》的诵读声在大地上回。他听到了可见的孤独，连思绪都在激叫嚣着。

    少年人一腔血，收拾行离开故乡，群山包裹外的世界云兴霞蔚，谁也不知会在那里发生什么，或许是撞得破血，又或许是青云直上。然而他们就是要固执地走上这一条路，因为结局怎样无人能未卜先知。

    谢然忘了自己当年在台上唱了什么歌，但他记得的是，在后台，队友和酒保给他唱了一首《西川路》。

    那是酒吧门那条街的名字，他们一起写的曲。

    三百多个昏暗的夜，开始在那条街上，结束在那个曲调里。

    任昀那天说，黑暗没有扑灭他。谢然觉得是谬赞，但找回一最开始的少年意气，再撞一次南墙，让最大的舞台上留自己的名字，也未尝不可。

    第63章 瓜（论坛）

    谢然和任昀离开兰州的当天，一篇帖在某瓜区横空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