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包里翻找着纸巾。

    随着造型的变换，谢然的曲风也渐渐光了起来，现场的灯光也变得亮了一些。第四造型时谢然着任昀送给他的耳坠，舞台上的冰导致起了雾，白茫茫的灯光打在他的上，他像是从山中来的魅，银的耳坠反着清光，那一双睛更是分外清澈明亮。

    任昀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，他本来不是能够定定坐着听演唱会的，他喜安静的环境，演唱会对于他来说太过嘈杂。但今晚的时间仿佛是上了几十倍的发条似的，比以往都要快，像是演唱会一眨就要结束了一样。两个多小时过去了，台的粉丝仍不知疲倦地喊着，恐怕测时都没有表现过这样的力。

    谢然的最后一首歌不是新歌，但从来都没有发布过，无论是从作曲还是从前半段作词上来说都很是稚，后半段的词像是突然改了风格，一成了许多，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写的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一个人走过寒霜冬季。”

    任昀忽然心有所，垂眸望向了谢然的脸，后者正仰着向他投来了视线，即使隔了这么远，他仍然可以受到对方的目光，比这片灯光还要灼，比台的灯海还要绚烂。

    谁都不会想到谢然能在那么多人中一找到任昀。

    上的灯光分外烈，前都是大大小小的光圈，他看不清任何人的脸，不过是凭着觉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是雾中山，我是山中雾。

    雾绕着山，山衔着雾。

    这首歌谢然写了四年，从参加PD开始，一直到几天前。

    他向来不会矫地把“信念”一类的词挂在嘴边，但在最艰难的时候能遇上任昀实在是再幸运不过的一件事。一厢愿也好，自我动也罢，若是没有任昀，他很难想象自己会怎么走过那些日。

    他一个人真的很难走过寂寂无名。

    副歌还在响着，谢然收回了目光，冲着台的粉丝鞠了躬。

    “谢然的一切从这里开始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有些哽咽，咬字都变得糊不清，“十八岁的谢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驻唱，只有一两个人知他的姓名；二十四岁的谢然站在这里，听到了你们的声音……”

    他笑了一，继续说：“我从这里走去，现在又回到这里。谢谢你们能跟着我一起回到这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最后的声音落，另一个声音随而起。一火光蹿上了天，在夜空中过一条红金的弧线，周围的几也毫不示弱，争先恐后地蹿了去，在夜空中炸开了绚丽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