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拥抱，这个拥抱无关，只是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安。

    肖铎想说“思无邪”，想说“一个人是每一个人的权利”，但是这些话在憨哥的醉话面前都显得无力。

    此事无关对错，世间事最难的就是无关对错。

    居然是钟蘧先抬安肖铎，他把抵在肖铎锁骨上，手伸了肖铎的风衣，汲取着他的温。

    钟蘧轻声：“其实还是你比较惨吧，我反正是个同恋，确实不正常，也只能不正常了，但你是个双恋，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能正常了。”

    肖铎低磕他，“胡说。”

    “同恋怎么‘不正常’？就算同恋是‘不正常’，我也早就不能‘正常’了。”

    钟蘧听了他的言外之意，把埋在他肩窝里笑了。

    西藏的街夜里，有信徒走过，有陌生的旅人投来好奇的目光，两个人维持着拥抱的姿势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这一晚仍然是三床房，两人各自洗漱以后各自上床，并排躺着却谁都睡不着。

    说憨哥的话对钟蘧没有冲击是假的，但是钟蘧几乎是意识的给了肖铎回应，不要让肖铎失望或是委屈是他潜意识的第一顺位。

    这时候躺在床上，冷意才从趾尖一一爬上了。

    他打开了微信，兆南之连发几十条咒骂，最后安他：

    “是男人就是！一炮解千愁！”

    “反正总不能找同妻呗，还不是得忍着这群傻。”

    “哪天报复社会，我就找她当同妻，呕——”

    钟蘧扯了扯嘴角，回复“别，找个好男人，让她们无男人可找。”

    兆南之秒回“nsdd”又问，“你还好吧？”

    钟蘧回了“没事，晚安”退了和兆南之的对话框。

    封恰的对话框显示了一个红的“1”，是封恰发了一段文字“我很抱歉，文布南村那晚我到过当惹雍错边，当时绪太激动——你应该能觉来我对肖哥有好，没有考虑太多，把你们的事告知了我的母亲。母亲应该是心疼我，所以才在饭桌上对你说了那么不礼貌的话，我真的非常抱歉。希望你跟肖哥不要因为外在的压力影响，祝你们幸福。”

    钟蘧的手指在对话框停留了很久，删删减减最后打了一句“也祝福你。”

    界面却显示“你还不是他（她）朋友。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，对方验证通过后，才能聊天。”

    钟蘧一怔，关了手机，往被里缩了一些，翻了个背对着肖铎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