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熠说：“……我觉你从你爸那里遗传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一直觉得我爸妈离婚是好事，家里没人吵架，逢年过节我还可以拿两份红包。”

    关熠停住不再说了。他说：“没听你讲过你亲生父亲。你们没联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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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啊……我跟他关系还不错，小时候他经常来看我。中毕业以后就很少了。他再婚生的儿，就是我弟弟，我们只见过一次，我去国外念大学以前。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，我给他买糖，让他叫我爸爸，他真的叫，害我被我爸揍了一顿。

    关熠撑起上半，问：“你真的让我去床上睡啊？”

    这话使林赛回忆起中学的一次家会。他继父去给他开会，会后聊天，连老师都很钦佩他继父的学问。他在不远的厕所里听到，忍不住就偷笑起来。后来继父和老师走了，剩几个家仍旧说他继父，虎父犬之类的。他当时只觉得脸上发，心里很冷，就很快走掉了。

    关熠有惊讶：“你爸妈离过婚？”

    关熠扭过来看他。林赛说：“沙发上睡觉不舒服。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？面都青了。”

。”

    关熠微笑着说：“我小时候也要被父母守着练琴。本来我是拉大提琴更多的……因为我爸爸的缘故。他是很厉害的。我怎么练都没法让他满意。其实他并不经常骂我，但我知我是很笨的一个人。我爸爸有时在外面不大好意思讲我是他儿，都是说工作太忙，没有什么时间教我。”

    “等手续办好了，请你吃大餐。”关熠也笑。

    林赛：“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林赛嘿嘿一笑。关熠让他关灯，林赛的手摸到开关，迟疑了一，说：“不然你去我床上睡吧。”

    关熠坐起来，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，喝了一凉。林赛索在沙发的宽扶手上坐了来，用巾发，问：“你和你爸妈关系不好？我以前听你说你爸妈蛮关心你的。”

    关熠盘坐在沙发上，笑了笑，说他父母这次回来是为了理国留的一些资产，有的要变卖，有的要转到关熠名。他显然答非所问，但林赛只能顺着他的话说。“你以后就是有钱人了。”林赛开玩笑。

    林赛说，他刚念小学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，吉门的家里生活的是他母亲、他继父和他同母异父的妹妹。继父是大学教授，林赛从小就被他督促学习，别的同学仗着父母不懂，一通胡来；而他每天回家吃饭前都要在继父面前背英语课文。

    两人没有再聊去，关熠躺回沙发上，林赛把窗纱拉严，从茶几上拿了手机，准备关灯，发现关熠的视线一直追着他，珠跟着转，林赛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关熠的。

    关熠二话不说了沙发，抱起枕和毯去了林赛的卧室。林赛熄了灯，忽然想起关熠的衣服还搭在沙发靠背上，伸手去摸，准备帮他带去。只听见轻轻的“啪嗒”

    他的珠被落地灯映成金棕，里面仿佛有动，林赛弯腰站在沙发边，和他的挨得很近，几乎看见自己的巾在他睛里倒的影。他不由自主地问：“换了床睡不着？”

    他一直在外面生意，现在开小公司了。我小时候他总是一阵到躲债，一阵又富得油。有一次他送我一箱的玩，说次见我的时候要换一台跑车，带我去兜风；第二次他开了一辆卡车西瓜来学校看我，我说我爸要请全年级同学吃西瓜了，我爸把我捶得满包，说‘小崽，你爸是来卖西瓜的！’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我当狗？”关熠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