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打他？”

    男人的两个朋友一个慌忙去扶，一个隔在男人和林赛中间，连声歉，说男人喝醉了，都是误会之类。林赛回去看关熠，关熠摸了一把嘴，手指立刻沾了血。关熠忍不住骂了句脏话，说：“你敢打我？”

    那朋友又向关熠歉，让他不要和醉鬼一般见识。林赛说：“你这叫误会？打完人再歉，这个玩法我也在行。你让你家这条疯狗把脸伸过来，打完我不光歉，我还给他三鞠躬。”

    听到最后一句，关熠没绷住，险些笑来。林赛一瞪，低声训斥：“你还笑得来！挨打还这么兴，神经病。”

    男人暴如雷，被朋友拦住过不来，扯着嗓门骂，说关熠是善挖墙脚小白脸，工于勾搭狐狸。关熠二话不说要揍人，男人用尽全力挣脱朋友的束缚，冲上来打关熠。林赛上前猛地把人一推，男人抬就踹，没踢到实，林赛一拳打中男人的腮帮，男人晃了两晃，猛扑上来，和林赛扭打在一起。

    原本拦在中间的瘦被他们带得摔在地上，混中不知吃了哪里飞来的拳，痛得龇牙咧嘴，也扭抓住林赛撒气；关熠把他拖开，瘦两拳挥，要打关熠，被关熠照脸一拳，打得坐倒在地。旁边有人打电话报警，关熠连忙去拉林赛。男人鼻血，抬脚猛踹，踢中关熠，一秒就又吃了林赛一拳。关熠拉起林赛，转就跑。男人的另一个朋友本不敢来拦，睁睁地看着他们穿过人群，最后消失在路。

    两人一气跑两条街，最后了一条小街，靠在墙上大气。隔有一间连锁超市，他们去买了矿泉，结账时关熠又要了一包香烟。

    两人围在垃圾桶旁，关熠刚拆开香烟的包装，就听林赛说他要一。关熠熟练地在烟盒底敲了敲，一支香烟弹了来。林赛拿了叼在嘴里，关熠替他了火，自己也叼了一支，林赛给他火，他却伸手轻轻推开，低凑到林赛橘红的烟上燃了。

    林赛去看关熠，烟雾正好升起来，影影绰绰的，怎么也看不清。林赛索往关熠脸上了一烟。关熠一动不动。等到烟雾散尽，他才重新站直，懒洋洋地叼着烟，两只手抄在袋里，神迷离地看着林赛。林赛注意到他的嘴角破了一块。

    “把烟摘了。”林赛说。

    关熠刚把香烟拿在手里，林赛就吻了上来。关熠几乎是被他撞到墙上，后脑勺一磕，碰到了柔的东西，是林赛的手。林赛好像是故意的，用力地关熠的，得关熠的伤火辣辣的痛，同时他的膝盖慢慢关熠间，关熠轻轻踢了他一脚，决地把他的膝盖了回去。林赛有扫兴似的哼哼了一声，转而去咬关熠的颈。关熠轻轻推了他一。林赛看关熠，又顺着他的视线回过，不远的一个男人正在看他们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看，”林赛皱着眉大声说，“没见过谈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