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敬的，就将那些好全私吞到了自己怀里，一个好都不给嬴政留。

    甘罗解释到这里，以极其嘲讽的语气说：“大王辛辛苦苦推行的东西，好却都给了那些分封的属国，此以往，秦国必然成为第二个大周，可怜竟还有人以为了大王好的名号，执意要取用周制。”

    比如说淳于越，不过他是真的想为嬴政好……

    扶苏不说话，而是默默地拿白纸计算，若是要安置俘虏，不仅要给他们一年的粮，还要给他们良，以秦国现在的粮增量计算，估计还要等好几年，才能承担起十万大军的安置费用。

    “不止如此，以此县为例，”甘罗拿一份舆图来，“公请看，上面是已被开垦的土地，自从有了曲辕犁后，粮之地愈发增多，可用之地愈发减少，一县之地可容之人不多，若是十万大军一一分，如臣这般懂算数的又不多，真要事，又该分到何年月？”

    “那若是直接安排在刚刚打的赵地呢？”

    “若是故土在那九城的还好说，若是从旁城征集来当兵的，怕草古矢豆是都得跑了。”

    扶苏哑然，确实，要是被扔到秦国土还好说，要是被扔到在那九城——故土就在前，哪有不回去的理，怕是爬都要爬回去。

    “公，大王之所以此事，只是因为只能此事。”

    东算西算，唯一的选项竟然是直接坑杀了事，扶苏看着面前的一堆堆账面，一无力从心底慢慢腾升：“便只能如此了吗？”

    甘罗慢慢整理账本：“公若是不忍，亦可放归了事。”

    扶苏瞪：“这样又怎对得起秦国战死的将士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所以秦人皆言坑杀，旁人秦残暴，终究是立场不同罢了。”甘罗面淡淡的，他是秦人，当然更加倾向于秦国的利益，“先有秦，才有吾等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如此，”一声音接上了甘罗的话，“寡人先为秦王，才有可能为天之主。”

    甘罗和扶苏看到嬴政，赶起行礼，嬴政摆手让他们直起，然后转看向一旁的墨斗，他问：“斗可明白？”

    墨斗扫了一在场的人，然后径直走向了那些账本，嬴政也随着墨斗翻看，神隐晦不明。

    墨斗快速地将账本翻了一遍，心中大致有了数，他起，向嬴政行礼：“斗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