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，瞧了牙，这才满意：“容貌倒也不错，也无缺陷。规矩一些，留在丰赢房中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谢老太太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也不指望你有多大息，总归那地方来的。日后，你只好好个贤惠妇人，为着丰赢添衣劝饭也便够了。日后，你也不必日日来老婆这儿请安，只不要怠慢了华儿。你若是得了志猖狂起来，我老婆虽不事，却也还能几分主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农，言语上不打弯，也就过于直白一些。这一番话，连敲代打，算是事事都为练容华考虑到了。

    练容华心中很是受用，也念了老太太的好。

    婉晴这会儿听了，心中略有酸楚，但面上却是不敢有表的，只一一应承了来。

    待让婉晴坐，老太太忽笑：“来丫，你刚才在外笑什么？说来听听，让我们这些老婆妈们一块儿乐一乐。”

    来莺儿连连摆手，笑：“我这般说，怕是要得罪了新姨太太。”

    “无事，说说罢，我瞧她还算是个大气的人。”老太太。

    “老太太园里那池塘，原先了些许荷同锦鲤，那锦鲤贵，前些年一直养不好，老太太您后来生了气，索换成了那吃鱼。逢年过节，还捞了送到厨房去。姨太太怕是没见过活的吃鱼，刚才鱼了，姨太太好生吃惊，你们猜猜，她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什么，快说？”便有人凑趣急问。

    大家会儿都是人，瞧老太太也拿姨太太打趣，自不顾忌她的面。

    来莺儿扮了个吃惊的面相，笑：“姨太太说啊，哎呦喂，这池塘里的锦鲤竟是通黑，真是个稀罕事儿，我从未见过。”

    婉晴原先虽是楼里的，但容貌不差，自幼学些琴艺、描眉画红，也略认了一些字，倒也不识得多少庄稼之事，她哪里见过生龙活虎的吃鱼。

    这会儿，来莺儿这一扮，又故意拍了大的模样，登时让众人笑了个人仰翻。

    老太太笑的停不来，喝了好几茶，才指了来莺儿：“你胡说，这孩我现在瞧来是个静的，哪里会这样。去，给姨太太赔个罪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并未生气来莺儿打趣，不过是稍微给婉晴几分脸面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