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全被丹火阻隔在外。

    “褚掌门还在里面！”

    “这、这是褚掌门的丹火！褚掌门这是要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“褚掌门、褚掌门会死在里面的！”

    “快灭火！快！不能让火再烧去了！快啊！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片哭喊声中，褚怀霜却端坐在火海中央，拥着怀中的尸，神决然而镇静，任凭丹火噬来，将掌门袍服一焚毁，而后灼烧起肌肤。

    “不要！！”游倾卓登时明白过来，慌忙伸手去抓。然而她已是离的魂魄，碰不到实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陪我一起死！为什么！”她朝着褚怀霜哭喊，“我不值得你这样！怀霜！褚怀霜——！”

    大乘期修者的丹火能将万焚毁，只是顷刻间，便将相依的二人一起吞没，化为飞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二人死后，时光骤然回溯，转间，便返回到殊境五百三十六年的夏末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清晨，鸫岭山，翠竹村的浣衣河畔。

    一名绯衣少女跪坐在地上，正晃着不省人事的女修士，焦急地喊：“仙？仙？”

    半刻钟前，女修士刚被她从河中捞起，一白袍被泡得透，发丝胡贴在她脸上、颈间，微鼓的腹稍微被压了压就开始吐，腰间还挂了个没了木的酒葫芦，狼狈不堪，也不晓得是几时坠了河。

    喊了半天，对方也没有半动静，绯衣少女抿了抿，忙俯脸，准备给女修士渡气。

    “仙，得罪了！”

    神志不清、疼裂时，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声音，褚怀霜心中一惊，意识睁开。

    绯的人影正在她面前晃动，晃得她有些恍惚。未等她反应过来，忽然被人托起、鼻也被住。

    怎么回事？！她不是已经死了吗？这又是哪里？

    褚怀霜意识要将对方推开，然而当她看清那张渐渐放大的俏脸时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    “游……唔！？”

    刹那浮现的名字尚未说完，两柔已贴上了褚怀霜的，继而一息她中。

    褚怀霜瞪大了，听到轻微的气声，她骤然反应过来对方在什么，抬手住了对方的两腮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这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，着一件无纹饰的绯衣，颈上悬着一枚鱼鳞状的赤玉，褐发丝垂，落在褚怀霜颈间，同样是褐的眸正与她对视，是一双漂亮的丹凤，尾上扬，竟为这张尚稚的俏脸添了几分妩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