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一来，游倾卓的修为境界可以获得稳定的提升，又不至于揠苗助。

    自从意识到小侣也许是重生者后，褚怀霜便开始炼制一些既滋补，又有助于修炼的丹药。

    她觉得小侣的记忆会不清晰，也许是境界未到，无法自行恢复记忆。

    因而，只要境界得到突破，那些记忆便会被游倾卓一记起。

    褚怀霜已想通了，倒不怕游倾卓恢复记忆后，会要求她补偿自己。她的确该对游倾卓的上辈行补偿，除了命，只要是在她能力范围，又不违背正，她什么都可以允诺给游倾卓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，她便回到了老居，抱着游倾卓走寝殿，将她安置在榻上。

    褚怀霜坐在床沿，瞧着呼声渐沉的小侣，伸手在她脸颊上轻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本《磨镜》，再想到小侣半个时辰前才说过的话，始终埋在心底的念，开始蠢蠢动了。

    既然所有人都允许，她何不一试？

    -

    给游倾卓施一昏睡咒，褚怀霜放纱帐，离开寝殿，去地窖寻了一坛佳酿，独自御剑，向嘉武城飞去。

    褚怀霜还记得，上一世遇见游倾卓之前，她隔三差五就会去一趟嘉武城，或去酒肆和人对饮，或去云雨楼蹭个酒菜，听上一两个小曲，逍遥自在。

    后来，丹宗老居里添了个游倾卓，不谙世事，懵懵懂懂的，得她有些束手束脚，去城里也没那么频繁了，虽然对游倾卓始终是放养式的培养，但大分时间还是在了她上。

    皎月隐云层时，褚怀霜已御剑到了嘉武城，直奔云雨楼。

    这风月场所，乃是妖大陆和人界最大的报组织——屏仙阁名的楼阁殿宇之一，从室外的陈设到熏香，所用皆是整个修真界最上等的材料，就连楼中待客的女侍，也是未经易容、天生丽质的人儿，以人族为主，也有妖、两族，不过这些待客的修士，大都是习风月的。

    褚怀霜本就闻不惯楼的胭脂气味，加上现在用的还是妖，嗅觉得很，刚踏门，还没走两步，便被呛得打了个嚏。

    “哟，什么风将小绒绒到家这儿来了？”

    一媚的女声传褚怀霜耳中。

    “胭胭姨母。”褚怀霜忙转，朝正向自己踱来的老板娘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