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游倾卓缩在她怀里，又了，咬着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她的发丝一直蹭在褚怀霜的上，得褚怀霜忍不住伸手，将它们压在掌心。

    发生了这尴尬的事，二人各怀心思，自然睡意全无，只是静默地依偎在一起。

    天光熹微，夜终了，又将是新的一日。

    瞧着窗外，听着鸟鸣，褚怀霜忽然觉得，就这样和小侣在老居平静地过一辈，似乎也不错。

    然而一想起游倾卓的份，想起赤龙族四分五裂的现状，她心里便担忧起来。

    正如继承玄仁的掌门之位是她的命，回到赤龙族清理门，恐怕也是游倾卓的命。

    好在，她们都重生了，比那些邪修多了整整十年的生存经验。只要她们愿意，便能将上一世的悲剧尽数扭转。

    她走神遐想时，游倾卓已从残存的疼痛中缓过来，抬看向堆在书桌上的一叠灵笺，好奇地问：“怀霜，你刚才在看这些灵笺？”

    褚怀霜意识，不等她回过神，游倾卓就拿了一块灵笺，探灵识。

    “哎！不许看！”她还没看几行，褚怀霜慌忙阻止，夺灵笺，顺势往桌上一拂袖，将灵笺全收袖里，嘀咕，“你还未成年，不许看这……少儿不宜的话本！”

    游倾卓看书的速度很快，方才浏览片刻，其实已经猜到灵笺记载的容，闻言只觉褚怀霜的反应稽极了，忍不住骗她：“怀霜，其实妖族的年龄不能以外貌来定。姑姑探了我的骨龄，说我已有二十岁了，不算是少儿。更何况，我以后与怀霜合籍了，定会方才的事。”

    她的骨龄的确有二十了，但并不是由泷谧探得，而是她自己不久前刚确定的。

    顿了顿，游倾卓笑：“要是我们早些开始功课，等到尝试的时候，就不会伤彼此了。怀霜，你觉得如何？以后我们一起修习它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面对游倾卓满怀期待的目光，褚怀霜的脸更差了，转而想到她婉拒自己合籍的事，顺：“你近几年又不会同我合籍，学也无用。”

    声音里带了些连她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失落。

    提及此事，褚怀霜猛然记起一个细节。

    当时游倾卓婉拒她后，却是对她许诺“等我合籍了就成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