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侣。我从前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，如今算是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屋陷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褚怀霜一直以为，雪华剑是单冬凌的某位辈相赠的护法，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往事。

    “师，此事可有让掌门和白狼夫人知晓？”她问，“你如今尚在玄仁有‘执法老’一职，若那人当真是你的侣，又想与你合籍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急，等她到了再说罢。”单冬凌倒依旧从容，手中雪华剑一收，起正要离开，忽又像想起什么似的，坐回来问，“师妹，如果她来见我，我应该对她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褚怀霜一时不知该怎么答，正寻思，只听游倾卓笑：“如果她也是十分直率的人，前辈可以直接问她——从前应诺过的事，还作不作数。”

    “应诺过的事？”单冬凌刚清“侣”的意思，试探地问，“莫非，倾卓师侄的意思是要我问她，如今还认不认我这个侣？”

    见游倾卓，面带鼓励的笑容，单冬凌忖了忖，喃喃：“会不会太突然？”

    单冬凌独自去思索了，留师徒二人留在屋。

    “怀霜，我去给你炖顺息果汤。”游倾卓还惦记着缓解“毓苓血”，单冬凌一走，她也起，“前辈说灶台和药罐都在底的屋。”

    顺息果收在她的储镯里，但辅药都被褚怀霜保留着，因而她们一去了。

    褚怀霜其实只擅煎药，不擅汤。小侣炖汤时，她在旁边切果洗药材。

    药方是泷谧之前给的，游倾卓记好，早就背得烂熟于心。不过她第一次煎这药汤，生怕煎时一张，漏了什么，便还是把药方唤来，时不时看一。

    顺息果要切块，用大火先炖。有褚怀霜的丹火，不到盏茶功夫，鲜甜的果香从药罐飘。

    嗅到果香，褚怀霜忍不住吞了吞，思索等着秋月到来，那座山崖上的顺息果全成熟，她便将它们多采一来果酱，以后若是和小侣馅儿糕饼，放些果酱一定很好吃。

    等顺息果煮得差不多，游倾卓再放盛纱布小包里的辅药，盖上药罐。

    褚怀霜站在旁边目睹了煎汤的全过程，觉和煎药差不了多少，顺便把步骤记。

    “小火慢炖半个时辰，倒来的药就可以喝了。”游倾卓收起药方，“连服七日，就可以压制‘毓苓血’半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