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让她在睡前，给她讲她们上辈的事。

    褚怀霜还蒙在鼓里，不知自家小侣压就没失忆，游倾卓说要听，她就当睡前故事讲，将前尘一五一十，从她们在浣衣河畔的初遇，到试炼大比和纳新大典期间，再到她收游倾卓为自己的亲传弟，却始终冷淡待她。

    单冬凌一闭关就是七日，联系外界的传讯珠一个也没亮，说明外界无事，师徒二人暂时都放了牵挂，日夜共，倒是得以慢慢地将一些心意坦白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？怀霜为什么会突然开窍了？”第六日夜里，游倾卓有意变为成年妖族的模样，幻化最妩媚动人的容颜，龙尾缠褚怀霜，搂着她柔声问，“莫不是因为我大了？”

    褚怀霜自己也不清楚，且最近看闲书的经验，告诉她“”这东西，向来不知其所起，冷不防来了，便是来了，让她从此地跌去，爬不来，却又求不得。

    于是她抚着龙鳞，故作生气：“在你里，为师竟是这么没定的人？”

    游倾卓突然笑起来，蹭了蹭她，伏在她颈间。

    “我是师父第一个喜的人么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师父之前在浣衣河畔，被我渡气时的那个吻，也是初吻咯？”

    褚怀霜被她问得脸上，莫名觉得有些尴尬。百来岁的人了，每天作画又喝酒，还跑到酒肆和风月场所玩闹，初吻却给了个毫不相的少女。

    见她又害了羞，游倾卓把冰凉的手掌一齐在她双颊上，郑重问：“师父……怀霜，你悔不悔当时和我结了缘？”

    褚怀霜莫名其妙，了她的龙角：“我为什么要悔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我，以你的份和境界，想必会有许多大家族找掌门谈婚事。”游倾卓捻着手边的一缕乌发，“到时候，不是对你，还是对玄仁，都好。”

    褚怀霜更不懂她的意思了，一把搂她，急急：“突然说这些什么？你又要离开我？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？”游倾卓却笑得开怀，小微张，凑过去与她碰了碰，又抚了抚狼耳与狼尾，让她慢慢安心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悔，我很兴。”她轻声。

    褚怀霜却是不大放心，沉脸，严肃：“倾卓，上辈和这辈，我都不曾悔过和你相。我当年殉，便是打算与你同死，黄泉路上有个伴，如若转世，兴许还能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游倾卓嗯了一声：“我知的，你也和我仔细讲过了。”

    脑海中不知不觉回想起上辈的最后，想起褚怀霜独自一人提剑前来，给她喂封闭痛觉的灵丹，亲手举起剑贯穿她的丹田、毁去元婴，再抱着她的尸，活活被丹火烧成灰烬，她不知怎的，觉得鼻有些酸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觉得不值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