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倾卓的肺伤势还没有好全，她说完话，又掩咳嗽起来，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已经死过一回的褚怀霜，又耐着陪游倾卓沉泉，继续疗伤。

    褚怀霜吻了吻她褐的发丝，拥着她：“为师明白，你先好好休息，莫要多说话，这样才能让伤好得快一些。”

    游倾卓却摇，笑：“我对师父，并无不满。”

    十日后，游倾卓咳嗽着苏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不要打扰她，否则

    也许是刚复生的缘故，游倾卓面苍白，无血，浑酥，绯的妖眸迷茫地看向褚怀霜。

    “师……父？”

    “还疼吗，倾卓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褚怀霜只觉心被重重地揪了一把。她俯脸，与游倾卓贴了贴额，用最温柔的声音：“为师在。”

    褚怀霜利用梦来追溯前世时，游倾卓已寻到山里，走泉，挨她坐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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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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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等褚怀霜说话，她继续：“泷诉改变了我的质，我已是他的傀儡……你要是将我带到别……我得不到解药，意识被血侵蚀后……也会自己回去……”

    游倾卓困惑地看她，不解其意。

    为了让伤势痊愈得快些，游倾卓睡觉的时间远多于清醒时。哪怕在妖域之前，她和褚怀霜互相厮杀，斗得天昏地暗，现却并没有排斥褚怀霜，反而很安心地依偎在她怀里，睡得香甜。

    褚怀霜瞧着怀中已大的小侣，不由得又想起梦境之外的那一个。不知怎的，她忽然觉得小侣一直都没有责怪过自己，可明明又是因着她的过失和忽视，才让小侣了歧途。

    “八年前，您将我从山崖底带回丹宗时，我便已决定一辈留在您边。”她喃喃，“您毕竟是第一次带亲传弟，有许多事没法理妥当，我自然能理解。而我那时还未得知自己的份与血脉，事又笨拙，也知您不许我离开丹宗，是怕我卷不必要的纷争，我都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她实在想不明白，遂趁游倾卓清醒期间，问：“倾卓，你为何不责怪为师？如今只有你我，你倘若有什么心事，或者对我心怀不满，大可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褚怀霜守在她旁，见状，忙将她扶起。

    恐怕利用幼崽来逆转时间，是她们上辈改变死局的唯一办法。

    “师父……您又将我……带去哪里了……？”游倾卓有气无力地问，而后抬起手，轻轻搭在她脸上，“我不是说过……不要再……再试着救我吗……”

    每一句，明明都是她在自省，然而褚怀霜听罢，心中愧疚更一分。

    至于究竟是不是，褚怀霜知，再在梦境里等上一段时日，便能得知了。

    连声音也无比虚弱。

    “怀霜，你不要多想。”靠在她心，听着急促的心，游倾卓唤着她的昵称，笑，“如今的我，还和烛夜当晚一样，是全心全意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此时距离褚怀霜山，已过去整整半个月，褚怀霜早已恢复了人形，仰躺在泉。

    “是徒儿无能，不然也不会被泷诉轻易骗去，更不会被困在邪修驻地，让您苦苦找寻我那么久。”

    梦境之外。

    游倾卓慢慢地讲述，到最后，见褚怀霜双盈泪，她忽然止了话，环住褚怀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