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怀霜一怔，意识朝坐在不远的泷谧看去。

    小家伙不知在什么梦，被她抱到这里来的路上，忽然啊呜咬住她的手，却又没咬实，小牙齿不松不地衔着。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。”褚怀霜，瞧见鱼上只铺了一半的鲜红，扬手将另一半也撒上辣椒粉，“我吃得差不多了，这条鱼全归你罢。”

    有阿柠在，的确没有什么可怕的了。

    南绫喝了酒，惋惜：“赤龙族那时的规矩太重，那对妻妻被捉回族中，遭到严惩，数年后双双死去，诞的女儿被放逐到荒野，不知所踪——要是她们的女儿大了，也许和绒绒的年纪差不了多少。”

    她很快清理好了鱼，放到火上烤，又船把鱼脏喂了丹虺，洗净双手再回到灵舟上，依偎着褚怀霜坐，看褚怀霜烤鱼。

    在座的都是自己人，南绫便没有收声。

    “有我护着你呢，怕什么。”千柠首先松开手，顺势往泷谧脸上揪了揪，笑眯眯地到一旁切菜去了。

    “灵舟已经离开人界殊境，目前在熙境边缘。”褚怀霜翻着鱼，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话，“我们要先去忘貘族的松玉岛，柔柔和绯绯不能跟我们一起走，得把她们安置在松玉岛。”

    今夜茗柔和绯都没有来，绯这两天要换龙角，越发嗜睡，茗柔留在卧房照顾她了。

过一桩传闻，说是上一任赤龙族的妹妹与照顾她多年的丹虺妖私奔了，被发现时，她们的女儿都三岁了。”

    哄着妹妹彻底睡过去，茗柔走到囚室门，很轻易地识破门上法阵，心念一动，一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不当心？”千柠说罢，低凑近，在愈合之后的手指上轻吻，“我来切菜吧，你看一汤。”

    通向囚室的一路上，虽然没有看守，却设置着大量符阵和禁制，但这些都难不倒茗柔，她凭借分神期的境界和学来的符术，直接穿过了这些“阻挡”。

    “等到了地方再说吧，不迟的。”她，“一定要问问柔柔愿不愿意，她不愿，我们也不能勉。”

    “柔柔恐怕不愿。”游倾卓担忧，“她似乎一直记着什么事，不论到哪里都想保护我。要是她不愿，绯绯也不会乖乖留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灵舟底层，关押泷许的囚室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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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茗柔抱着绯，将被糊满的手挪来，用灵力清理净。

    泷谧看着她悠悠晃动的赤狐尾，又抬起手，看了一痕迹都没留的手。

    游倾卓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，顺手往鱼上撒了一把辣椒粉，却只撒了一分，另一半鱼要留给褚怀霜吃。

    游倾卓喂完丹虺就上来了，盆里的生被吃得一二净，连血都没剩，却多了条活蹦的鱼。

    千柠一转，发现她手指上多一条血痕，忙夺了刀，握过她的手，将一蓬木灵力覆上去。

    “这好办。”褚怀霜却，“忘貘一族的幻术从上古传承至今，更有将某段记忆单独抹消的术法。倘若柔柔记着一些不好的事，也可以忘记。”

    泷谧原本在帮千柠切菜，闻言有些失神，不小心将手划了，忍不住低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这是小五给我抓来的鱼。”游倾卓利索地拿鱼，拍了开始刮鳞片，“小五”是其中一条丹虺的代号。

    她们十指相扣时，无意对视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