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想说月末就能换，但现在已经过了月末，她恰好在绯换完之后，把新的狼削没了，话便在此顿住。

    虽然谁也不敢嘲笑绯的秃尾，可这么放着终究不好看。

    “不许啃！”溪云立即捂住她的狼嘴，严肃，“只此一件，若是啃坏，吾不会再给你，你继续秃着罢！”

    “驱散魂魄，不是消灭妖的方法之一吗？”绯看着她问。

？”溪云以为她是在向自己撒，在她脑袋上轻轻了，却是把她捉到怀里，用衣袖捂着，“吾累了，不。”

    褚怀霜拿不定主意，转正要问溪云，却见对方已站起来看向她。

    这个尾让绯很是满意，她喜喜地谢过溪云，把尾伸到前爪旁边，启开小牙齿去啃狐。

    她从没担心过掉换的问题，也就从没钻研过生发类的术法，对此毫无办法，只能安：“你尚在换期，约莫……”

    看来她的女儿不仅天资颇，连生发育的速度也是如此惊人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，溪云抱过自己的狐尾，动作飞快地从不同区域揪狐，很快攒了一大捧，棉团一样柔的狐尾躺在她手心，而后被她披到绯上，化作一件狐绒小褂，正好遮住被抓秃的位。

    绯摔懵了，但她不信邪，挣扎起来又开始走，又一个失衡，即将摔倒时，溪云一把将她捞怀里，不让她摔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褚怀霜明白她的意思，刚完，溪云便怀抱绯，先一步朝丹虺领地飞去。

    溪云动作一滞。借着月光，她看向白狼幼崽委屈垂在底的大尾。

    “妖的魂魄被驱散后，有一分会回到生地去。”途中，溪云不忘和绯解释。

    聚魂的事，跟队的白狼族人都很清楚。不过这儿只有“大妖夙云”晓得的况，是否要找寻丹楚楚的残魂，也得由“大妖夙云”决定。

    瞧见了她刚才的狼狈模样，溪云把狐绒小褂取来，琢磨一阵，让它变作一个尾，罩住绯的整条尾。因着狐和狼都是雪白，哪怕溪云不用障目术，外人看来都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

    绯还是第一次用妖穿衣服，瞧着有些稀奇，忍不住迈开走了两步，谁知像是失去平衡一样，没等她反应过来，整只狼已经啪叽摔倒了，差掉到硕石底去。

    车队一路向北飞行，半日之后，商队的主事便传音询问褚怀霜：“褚掌柜，距离此地百里的地方是兽丹虺的领地，咱们要不要去找找魂魄？”

    边教训绯，她边纳闷：傻孩怎么什么都想咬？要养到几岁，这只幼崽才能戒掉见什么咬什么的坏习惯？

    “看程度罢。”溪云，“哪怕只是将魂魄从躯壳中剥离来，也可被称作‘驱散魂魄’——境界较低的妖，其魂魄非常虚弱

    幼崽记好，她便会时不时告诉她一些常识，让幼崽从小慢慢地积累知识。

    绯在她衣袖里晃起脑袋，闷闷地问：“老祖宗，我的尾什么时候能来呀？”

    次日商队启程时，褚怀霜瞥见二女儿一夜恢复原状的尾，心里很是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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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到适应了幽大陆的天地灵气，褚怀霜便驾驭车队飞上天穹。车在半空咯吱咯吱地转，如同在平地上行驶一般，不颠簸也不发异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