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已将丹楚楚的残魂聚拢，她苏醒之后能记起多少事，却只能看造化了。”她对泷裳的魂魄，“如今的赤龙族允许妻妻成婚，你们大可在岛中安然住。”

    绯果然把糖衣啃了个

    “时隔太久，回归故土的残魂又消散了许多。”溪云轻叹，这还是绯第一次听她叹息，“哪怕吾将残魂聚拢，她的记忆也不完整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们的魂魄还需再养一段时间，现太过虚弱。”见状，溪云收起龙角，向绯解释完，便带着她跃到空中，“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看了自己的尾，绯嗤嗤地笑来。

    溪云走到一还算净的地方，凝冰椅坐，把两段龙角放到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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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坐回车，溪云拿着一串糖葫芦，垂眸看白狼幼崽化人形，先啃碎糖衣，再对山楂果嘴。

    溪云的目光移向红艳艳的山楂果，买来的时候，她瞧着觉应该是甜的，闻言忍不住尝了一没有糖衣的位，发涩的酸味刚碰到尖，就被她黑着脸吐了来，恨恨地：“别吃，真的好酸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丹楚楚前辈留在这里的全残魂吗？怎么只有这么？”

    酸？

    溪云：“泷裳因着境界，生地与消殒的地方相隔不远，倘若无人涉，聚齐她的魂魄倒是容易些，只要苏醒以后服药稳固魂魄，她便与生前无异。”

    白狼商队行至幽大陆中时，溪云和绯才赶上来。

    看到绯的光从一个黑漆漆的窟窿里飘，慢慢龙角，绯又好奇起来。

    待绯光全龙角，溪云忽觉盛着泷裳魂魄的龙角有所动静，顺手将之取。

    “老祖宗，你的尾怎么不见了？”看着溪云空的背后，绯困惑。

    绯表面上赞同她的说法，心里却不认为是这样。刚才老祖宗带着她在天上飞的时候，可是把狐尾铺开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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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确定没有吓人的东西，才敢睁大睛。

    “楚……阿楚……”一女声从龙角中传，幽怨且带着哭腔，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丹楚楚，吓得绯再次藏溪云怀里。

    她离开丹虺领地后，绯慢慢趴回她的肩，看了会儿风景，突然觉哪里不太对，仔细想了想，这才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褚怀霜倒是不担心，自家二女儿有全幽最大的妖护着，谁都动不得她。

    而且这时老祖宗的狐耳还在，眸也是兽眸，全只有最漂亮也最招摇的狐尾不见了。

    绯一惊，意识问：“那、那泷裳前辈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只是想吃甜。”溪云看着她的馋嘴模样，无奈，边说，边给她撩了撩发丝，以免粘到糖衣上。

    溪云正要毁去这串糖葫芦，手腕却被绯捉住，“等等！让我先把糖衣吃掉！糖衣是甜的！”

    原来老祖宗也怕掉呀！

    泷裳的声音却没有再传来，绯注意到动在龙角表面的那层光华，此时也黯淡去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不等溪云答应，绯就偏过脸去啃糖衣。

    “吾方才已和你说过，人形只不过是躯壳的存在形态之一。”溪云淡淡地，“妖形亦是如此。吾想收起便收起，想放便放，随心即可。”

    只咬了一，绯就被酸得直咂嘴，眉都皱了起来，“好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