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，却还是乖乖地保持同一个姿势，不动也不声。

    瞧见她这副样，千柠意识：“要是我手太重扎疼了你，你就‘嘶嘶嘶’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叫。”泷谧上摇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幼龙才‘嘶嘶嘶’。”泷谧偏过脸，哑着嗓音认真。

    千柠明白了她的意思，忍不住扑哧笑声。

    看来这条龙还是不愿意被当成小孩，可她又不知要如何保护和照顾自己，到底还是个小孩。

    泷谧的二位娘亲很快闻讯赶来，丹楚楚携着女儿的手，焦急地问问短，泷裳则请千柠和自己到外面一叙。

    泷裳二人皆和千柠的双亲结为妹，千柠客客气气地唤了声“姨母”，正要把泷谧在雪中着了凉又吃火锅的事，却听泷裳：“阿柠，姨母若想将阿谧托付给你，你可愿意？”

    千柠心里“咦”了一声，愣愣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泷裳继续：“阿谧再过两年便要成年了，依照我族的习惯，需为成年的妖族定亲。实不相瞒，我同你楚楚姨母已相中了你，正好你回来了，便来问问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千柠听到这，彻底懵了。

    莫非……这是话本里常说的……提亲？！

    千柠不由得想起两个月前和泷谧的吻，还有那些跟小孩过家家似的，认真又天真的誓言，不自地红了脸。

    “我自然是愿意的。”回过神，她抬起，“以后要是合籍了，我会好好照顾阿谧，请姨母放心。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不安地搓了搓手，千柠小声问：“姨母，你们总不会是要离开西沧郡吧？”

    泷裳一怔，而后笑着了她的狐耳。

    “不会了。”泷裳柔声，“我们既然已经决定留来，便不会走。除非族派人寻来，再打算。”

    她朝殿中望了望，“阿谧还这么小，我们娘亲的，须得好好陪她才是。”

    妖族本就寿，更何况是妖族之中的修炼者。十几岁的妖，在百余岁的妖中，确实很年幼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泷谧十八岁生辰那天，外执行任务的千柠回到城外驿站，乘坐拖拖犬拉的车，在夜中一路赶往西沧郡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