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她灼灼的目光，游倾卓摇，淡淡：“劳烦您特意来跑一趟了，神。”

    想到白衣女离去时嘴角的笑，游倾卓不由得警惕起来。她表面上依然乖顺地回应褚怀霜，心中盘算着要怎么话。

    玄览的笑容更盛，悠悠了句“不麻烦”，算是承认了自己的份，随后骤然化作许多白光，在院中散去。

    她敢选择主动坦白份，既因为在梦境无所畏惧，也因为相信怀霜。

    “倾卓昨夜又噩梦了？”褚怀霜给她盛粥，柔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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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衣女的话虽没有带任何嘲讽的语气，但在游倾卓听来，却是十分刺耳。

    痛苦只要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，无需反反复复揭伤疤。

这里，不知前辈有何指教？”

    她话

    “是么？回到过去的机会，仅此一次，阁可不要逞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呀？”游倾卓意识问。

    玄览挲着圆镜，笑：“实不相瞒，在打算将阁送回两日前。倘若阁没将怀‘毓苓血’的事告诉褚怀霜，现就不必被囚禁在此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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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尽游倾卓喜听侣这么唤自己，但“倾卓”二字从这个时期的褚怀霜中，听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，面前这位白衣女应该也是一位神。但相比于司梦神，这位神的却是颇为顽劣，反正她光是听对方说话就不舒服。

    她刚舀了一勺粥，还没喝，闻言便把勺放了回去，免得怀霜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，害得她将粥去。

    游倾卓坐回卧榻上，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事，让怀霜笑成这样。

    闷葫芦被胁迫了？这笑容未免……太假了。

    次日辰时，游倾卓缩在卧榻上，静候褚怀霜的到来。

    既然不舒服，她自然不会让对方如愿。

    她的话好像并没有让对方到意外，只见玄览扬起角，眯起赤眸。

    事无常必有妖，难不成，是昨晚那个神跟她商量失败，偷偷跑去给怀霜蛊了？

    “你倒是没有再赖床。”拿取早饭时，褚怀霜始终在看她。

    看她眸光也笑，游倾卓觉得心里的觉更盛了，但还是对上褚怀霜的目光，笑：“我晓得师父一定会来救我，不知怎的，哪怕再噩梦也不怕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您的好意，我不需要重新选择。”游倾卓忽然，“这里并不是囚笼，将‘毓苓血’的事告诉怀霜，也是我自己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这回褚怀霜来得有些晚。游倾卓听见她穿过结界的声音，趴到窗边朝外面喊了声“师父”，见她笑容灿烂地向自己，心里不禁有些发。

    不过不等她想法，褚怀霜先：“倾卓，为师几经思索，倒是想一个不错的法。此法若成功，或许就能护你一世，只不过……要暂时委屈你了。”

    对她而言，像上辈那样不声不响地在怀霜边待上十年，那才是真正的“囚笼生活”。

    “阁不是已经验过一回了么？”玄览上前一步，推了推脸上的圆框，用居临的目光与她对视，“阁的演技的确不错，可惜，要从演过了。”

    游倾卓一讶，心里想着对方的动机，嘴上故意惊异：“前辈不要诓我，怎么可能有回到从前这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