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百世，世世都在这窟？”

    如意斋哈哈大笑，拍了拍他的脸，悟醒尘低看看自己腰上的腰带，看看如意斋抓着那腰带的手，心忽生疑问，如意斋似是看了他的心思，可不等悟醒尘开问什么，朝他一笑，柔声：“这里邪外最多，你小心着些。”他示意悟醒尘暂且不要言语，这悟醒尘转瞬便将要问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去，只乖乖闭着嘴，跟着如意斋行动。

    “往生咒啊，大家都在念啊，”男人机灵地转动珠，搓搓双手，对悟醒尘：“小兄弟，你遇上那个吉祥天，算你倒霉！定是被他的甜言语骗了，着了他的了！我和那混小认识也有好几百世啦，他嘴里没有一句真话，你啊，是被他卖来这窟火海，当成了他的功德啦！”

    如意斋随着前行的队伍迈着步，看离那大火很近了，他对前的怪说：“尼宝珠不见了，听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那怪回首瞅瞅他，嗅了嗅他，转而问前的怪：“尼宝珠不见了，听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一个男人挤着睛看了看悟醒尘，火烧到了悟醒尘的，悟醒尘赶拿手扑灭了，寻到一个火势还算小的角落站着，耳边忽然响起如意斋的那句话：

    忽然，他的耳边又响起一把声音，有个人问他：“你怎么吉祥天叫如意斋呢？”

    悟醒尘循声看去，这人乃是先前挤着睛看他的男，男这会儿挨近了他，和他说话：“吉祥天上哪儿抓的你这么个新鲜的人？你打现世来吧？现世现在是个什么光景？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很快这句话便一直传到了最前去，很快，如意斋便拉着悟醒尘站在了那大火前。悟醒尘这才看到原来大火前还站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怪，六条胳膊，一手执笔，一手捧着本小本，另外四只手上分别抓着狼牙，宝剑，斧和弯刀。悟醒尘和这怪面对着面了，如意斋冲怪使个，怪哗啦啦翻动本，在本上写些什么，如意斋笑笑，将悟醒尘推火里。

    人要是在梦里死了，可能梦就醒了。

    如意斋揽着他，轻飘飘地用气声在他耳边讲话：“世间万，哪个不想成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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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说完这一串，嘴还在动，悟醒尘琢磨了些经文的意思，便问：“你在念什么？”

    悟醒尘扭就要跑，可那怪疾手快，挡在他前，一脚把他踹了大火。悟醒尘一看周围，浪，火海中央全是些闭目念经的人，火烧着他们的发，他们的衣服，他们各个既痛苦又平和，有的甚至面喜。

    这人还说：“吉祥天浑恶臭，三千里外我便闻到他的臭味了！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，也去过别的窟，你别看我现在舍求顿悟，我以前可也是界的一个天人！”男人摇晃脑，拉着悟醒尘坐，那火暂时还烧不到他们这，他不无惋惜，叹：“只是一念堕落，坠恶鬼

    悟醒尘：“也要修功德，修佛？”

不解：“既然这行为纯熟自愿，那为什么他们还得被绑着，被牵着？”

    如意斋继续和他咬耳朵，贴得好近：“那些绑着牵着他们的是心，是业障，人哪有勇气自己往火坑里呢，总得有个来推他们一把，呢，抓来的人要是顿悟了，超度了，便是他们的功德。”

    悟醒尘：“不信佛的便不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