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醒尘盯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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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意斋笑着看他：“你什么都搞不清楚的时候比较可嘛。”

    第43章3.2

    如意斋眨了眨睛。悟醒尘：“我的潜意识都知，你看，我在梦里一清二楚，可我醒过来之后我就会糊涂了，可能人格分裂的不是你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悟醒尘又自言自语说起了话：“难我潜意识里对生命就这么不尊重吗？我的梦里一就死了两个人，我还不以为然……看来返乡症一定又加重了，那些层睡眠的，无法除的暴力因蠢蠢动，要复苏了。”

    悟醒尘想到了：“一定是因为你太神秘了，我忍不住幻想你的世，你的经历，就梦到了这么一。”

    悟醒尘抬起，抬起睛，他边的如意斋又亮了起来，两人走了起来，诸看官，您们在光速移动的观众席上坐稳着，悟醒尘和如意斋在漆黑的布景前移动着，他们走在哪儿？他们要走去哪里？这六界天外的荒唐闹剧到底是悟醒尘的梦还是确有其事？

    “你？”

    他接过了如意斋递到他面前的烟，了一。

    悟醒尘吐的一烟。

    他了烟，了一，递给悟醒尘，挤挤睛，努努嘴，示意他也来上一。悟醒尘没动，似乎是在持自己绝不烟的准则，心里却是在犹豫，一阵，他想：这是在梦，不打；又一阵，他想的是：在梦里要是坏了规矩，离在现实中大烟，任由尼古丁麻痹他的神经，任由焦油污染他的牙齿，他的肺，任由一氧化碳加速他的衰老，败坏他的心血机能，也就不远了。

    230窟中那仅剩的一束灯光追随着这烟升。烟雾舒展。背景是黑的。烟雾像反弹琵琶的飞天，烟雾像跃面的羯鱼，烟雾像如意斋，醒来后，又睡。烟雾散了开来。230窟也暗去了。465窟暗去了。

    书接上回。话说这新人类悟醒尘魂归，即将展开一段新的冒险之旅……唉，等会儿，错了！诸看官……唉！错了，错了！既然悟醒尘已从那虚无缥缈，毫无存在之可能的“六界天外”回到了三十一世纪，这叙述的形式便也得回来了，再不能动辄话分几，多线并行，人一个神变化便开始分析其心理了。那么，现在开始播放乐曲《怪异的果实》。

    如意斋又对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悟醒尘垂睛：“我……可我……又到底是什么呢……”

    如意斋沉默了，照着他的光也暗去了，只剩一束照着悟醒尘的光了。他自言自语地说话：“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想，我……为什么会这个梦呢？”

因为你无可去了，要找个地方遮风挡雨，你带着我去窟是因为我能当你的通行证，让你混在那堆怪里散布消息，而不至于被他们置了。你的话不能信，你的笑不能信。”

    暗中仍旧有声音。叮叮铃铃——是开凿新的窟的声音；恩恩啊啊——是秘教尊者在开拓东方妙喜世界的声音；阿弥陀佛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——是诸比丘，比丘尼，诸天人，诸菩萨，诸佛念佛号的声音，一句叠着一句，念上百句，叠成一片莲，再念上百句，又成就一片莲。这一切都在暗中行。如此叠了百片，成就了一朵莲。这不可见，无法看的莲盛开来，悟醒尘便也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很久，很久。很短，很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