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的枪炮声停了，可轰炸掀起的烟尘还在悟醒尘前弥漫，他着睛，回望了，灰烟之中，浮现“德州黎返乡症疗养院”的字样。

    砰！

    又是一记爆炸声，悟醒尘双手抱，又埋去。

    “喂，照你这样，什么时候才能到营地？还走不走了？”

    听到边上的人这么说，悟醒尘往旁边看了，那蓝睛男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，上了一烟，叼着烟打量他：“你真是无药可救了？”

    悟醒尘说：“你是说诊疗结果吗？”

    蓝睛男人了，先前因为不知从哪儿来的，接二连三的轰炸扬起的烟尘这会儿终于散开了，悟醒尘看到不远的战壕，看到沙包垒成的简易防护墙，看到的尸，人的尸，枪的尸，掌大的炮弹，被炸成两半的坦克，远似乎有山，山上似乎有一座塔。

    悟醒尘问蓝睛男人：“那里就是营地？”

    蓝睛男人跟着往远山的方向眺望，神瞬间变了，抓起悟醒尘就往近旁的战壕跑去，嘴里嚷嚷着：“朱雀！朱雀！”

    两人齐齐摔战壕，噼噼啪啪一阵响，蓝睛男人着悟醒尘，等那响声过去，又传来轰的一声响，与此同时，战壕里起了沙石雨，悟醒尘闭睛，屏住呼，等到响声和沙石雨都停，他咳嗽着开了睛。那蓝睛男人已经松开了他，转过了趴在了战壕上，悟醒尘也转，趴在战壕上，蓝睛男人望着近旁一架直升机的残骸，四看看，爬战壕，猫着靠近过去。直升机的尾冒着黑烟，蓝睛男人踹开机舱，拖了已经不省人事的飞行员。男人藏在军靴里的匕首，一刀抹开了飞行员的脖。那飞行员穿的是白的军装。

    又是杀人！

    这是谋杀！

    不，不不，或许那个飞行员受了很重的伤，男人只是在给他一个痛快……

    不，不不不，这还是杀人！

    悟醒尘打了个哆嗦，大气都不敢，耳边突然听到：“哈哈哈哈，雷德利·斯科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