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醒尘了个投降的动作，靠在沙发的一边扶手边，说：“为什么机械还保留着自毁装置呢？”

    如意斋说：“我不知，我又不是机人。”

    “克拉拉似乎有一个答案，他是机械吗？”

    如意斋说：“我不知，我只知我见到他的时候，他就是这个样了，他问我，有没有见过一条黑狗。”

    如意斋说：“他是我在31世纪的地球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形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3031年。”

    “新人类重返地球的后一年。”悟醒尘说，“你没有遇到那个重返地球的新人类吗？你是什么时候苏醒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，我遇到克拉拉的时候，他告诉我的时间。在遇到他之前，我没有遇到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连一艘飞船都没看到？”悟醒尘说，“飞船应该是降落在了以前的刚果。”

    如意斋说：“但是我见过那条黑狗。我们隔着纳河互望了一，它就消失了，我过了河，试图找它，结果遇到了克拉拉，他从天文台的地爬来，没穿衣服，上黏糊糊的。”

    悟醒尘说：“地球上的动为什么这么少见呢？k星的生态园区里到都是动，不过我们见到过白的颈鹿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生态园区听上去像动园。”如意斋耸肩摊手，说，“可能动厌烦了人类，宁愿不来到这个世界，也可能因为作者没这方面的相关设定。”

    两人齐声笑了，碰杯。悟醒尘说：“我知了，你提醒了我，如果动能选择生或者不生，也就是它们有选择的权力，机械也想拥有选择的权力，但是不是关于生，是关于死亡，这不是新人类会有的概念，新人类的概念里，生命只会死于疾病或者意外，疾病非常罕见，意外倒还很频繁地发生着。”

    如意斋一挤睛：“这个猜测听上去不错，不过你要记得，说不定真的是这个作者没有相关的设定，她等待着在写的时候，一些问题的答案自己跑来。”

    “答案会自己跑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人都能自行其是了，为什么答案不能？”

    悟醒尘了：“那么杰克也是在等待答案吗？关于西蒙，关于他的创作，关于写作的意义，所以他在一直书写。“

    ”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找杰克时候发现，杰克已经死了，他把自己的意识传输了一机械里，是那个机械在写作，一直在写作，写作传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