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也没病。想着，朕不由得理直气壮起来，说：“我爹他以前官的。”

    沈十方他们听得恍然大悟，说：他们都没过官，而且江湖人也一般不和朝廷有牵连，府衙的事，其实也就是知。

    然后便莫名变成朕要来指挥他们行动，他们一人一句地说着浮县县令萧宝玉的罪行，附带查清楚的证据，朕听着听着，不由得了手中笔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笔应声折断。

    “小五？”沈十方面不解，他不明白朕为什么会生气。

    其实，朕也不知，为什么要生气。

    一县之，为祸地方，这事朕其实早就知不是。可看着沈十方他们拿给朕看的名册，数着上代表死亡的数字，朕还是不免动怒。

    朕看着被折断的笔，心里自我疏导，朕这一生气就损坏东西的习惯真的不好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你们继续说，刚才力气大了。”朕将断开的笔杆掰来，用带着笔的一遍蘸墨，开始写告状的草稿。

    朕压抑着怒意写完，认真看便能发现朕有多用力。不过这些江湖人大约是没看来，他们纷纷称赞，毫不吝啬夸奖之词，说这字真好看，不愧是京城来的少爷。

    在阮先生的督促，朕的笔字其实还不错。

    在众人的期待中，沈十方带着状纸去告官了，朕没和他一起走，而是混在后锦县的一群人当中。如果谢云洲顺利受理案，至少也要半个月才会升堂，不过朕其实心中不太看好这份状纸的作用。

    谢云洲是谢家公没错，但若那萧宝玉真是给吴家办事，谢家不见得愿意得罪吴家。

    世家大族，同气连枝，并不是随便说说的。

    其他人兴致，在沈十方去衙门递状纸的时候，偷摸跑去围观。结果嘛，还真是如朕所料，衙门本没有受理这个案，到文书那步就被拒了。

    文书说：“民不得告官，至少也得是秀才，才可以告。”

    大齐由科举界定份，等中了秀才，就算是半只脚踏官场，可以算是士族了。

    沈十方一个江湖人，当然没考过科举，但他还想争取一。文书却说，若是再纠缠府衙，一人打上十板。

    于是沈十方只能垂丧气地回来。

    跟着沈十方一起去的陈昭看见朕，也不知想了什么，迁怒：“你这小，是不是早就知告不成，想害沈大哥和我挨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