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牙上，程楠听区在扬三言两句的说他这三年到底都发生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许灿他爸着搞垮我爸的证据，往日躲他爹后的怂包也敢跑我面前叫嚣。”区在扬说完冷笑。

    小孩的区在扬被父母保护的太天真，从小养尊优，吃得玩得都比一般孩的好，得也讨喜，学习又好又乖，简直就是隔家的小孩。

    他是隔家的小孩，许灿就是被人拿来比较，而且次次比次次输的那个。

    许灿心气傲好面，他爸是区在扬他爸手底的得力助手，两个人时不时被放在一块，许灿喜上的小姑娘目光都放在区在扬上，他看上的喜的都最后落到区在扬手里。

    即使区在扬什么都不知，他不争不抢被人喜也是错。

    一朝天变，许家拿了区家的把柄肋，属合着外面人搞垮区家，那个时候社会变换间风起云变，区家一朝站错队，墙倒众人推。

    许灿的中钉从珍珠成了一颗沙，两人份颠倒，他成了众星捧月的那个，怎么能不报了往日他埋在心里累计来的那一笔一笔帐？

    起先区在扬也会反抗，反抗的后果是区家要补的窟窿更大，区爸区妈上要扛的伤害更多。

    到后来反抗也没用，老师不校方装聋作哑打太极，区爸区妈天黑起床天黑回来自顾不暇……

    区在扬像是掉在一井里，时时刻刻受着井里各方式的鞭打，还要努力往上爬，可他无论爬多，都要被人一脚再踹回去。

    三年，这片走不去的黑暗中，唯一的星星就是叶。

    可那唯一的星星也因为他——碎了。

    恩怨像麻糊涂账，理不清算不对，到来都是他的错。

    优秀是错，弱是错，要是错……都是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程楠，这事你不要手。”区在扬看着他，右手死死拽着他，要让他答应自己才松开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不手，但你无论要什么，我都要帮你，不能少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区在扬底浮起笑意。

    程楠看着手里那颗被他糟蹋的苹果，嘿嘿一笑扔了跑过去准备再祸害一个。

    林一檩想拿过来削，让他再继续削去，一篮的苹果都糟蹋在他手里了。

    程楠不服气：“刚刚喂你的苹果你没发现有那么————吗？这么————的苹果我都削不断，说明我的刀工可了好吗？！”

    林一檩撇了垃圾桶里的那颗苹果，苹果坑坑洼洼的不知被苹果带去多少果，重是成年男人拳大小的苹果被他削完连婴儿拳大小都没有，这样的削不断有什么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