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在扬垂着，手里意识摁开手机又摁关，屏幕上时间显示已经是11.29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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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。”黎庚辰小声给自己找理由，侧着脸蹭到区在扬额。

    区在扬在医院待了两天哭着闹着要院，就是伤不至于要住这么久的院，黎庚辰拧不过他陪着人准备院。

    借着窗帘儿，黎庚辰直起差重心歪床边掉去，区在扬两只手抱着他睡熟了，被被黎庚辰掀起半边，往里透风，区在扬有冷，缩了缩脖蹭了蹭他胳膊嘟囔两句继续睡。

    偏偏腰上那双手他不敢碰也不敢动。

    程楠见状又继续追问，“二妈，给我个底，刀爷还有那二十来个小鳖孙你就这么着了还是想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心一横一闭，黎庚辰又躺回去，区在扬脑袋自动蹭他颈窝里。

    程楠跑过来压底声跟讲天方夜谭似的：“那个刀爷神经被毁，四肢都没知觉了，全没一块儿好的，就那衣服被人拿什么东西划的，一缕一缕一条一条挂着，看着跟苏带儿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好。”区在扬发着呆，敷衍了一句。

    然后江湖再添一条有关区校霸的传闻，什么校霸被围后街，一敌二十，打完人不解气夜半发疯拆削，完愤再扔局门，该怎么理还怎么理。

    区在扬倒是懵了，这事不是解决了吗？

    “哎呦他呢，他就是死有余辜，谁让他欺负你呢，我还觉得打得好，不怎么说，有人替你教训他，完事再走局让他吃牢饭，不好？”程楠说完叹了气，心里也自责呢，那天他就是鬼迷心窍了非要跟着林一檩去，要是他陪二妈，也不至于一个人腹背受敌伤成这样。

    温的渐渐升温，黎庚辰一不二不休低，屏住呼在他额间轻轻一碰。

他看了很久很久，想把这一幕刻里、搁心里。

    黎庚辰半夜醒来，视线所及之什么都看不见，腰间有条不属于他的胳膊搁他肚上，旁边人呼间的气儿全他脖里。

    “十二月要期末考，一月要去冬令营，年前我要上六百五。白菜，如果是以前的我，我现在就应该在君华豪门堵着门，我敲碎许灿那孙的。刀爷跟他们算什么，不过是他手上的一把刀，折了还会再有……”

    黎庚辰跟程楠一起帮他收拾，黎庚辰一边旁敲侧击的问他想怎么理刀爷，却没想到区在扬心里压不在这人上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区在扬的了气，“可我现在满脑不是报仇不是许灿，许灿那孙

    “你啊……”黎庚辰叹气，无可奈何地看着人。

    在扬，要快好起来。黎庚辰心。

    区在扬问有多惨？

    程楠还特意帮他跑局里问，局里说一开始没找着刀爷这个人，以为他跑了，找了一天后，第二天一大清早这个人被扔在了局大门。

    程楠一脸兴奋地说，说他怕是以前结仇太多，一人打了他一顿也不至于这么惨。

    黎庚辰蹙眉看着旁边人，回想他什么了才能跟病号挤一张床的事来？

    区在扬一脸嫌弃，拿小指戳他：“你讲鬼故事糊小孩儿呢？你看见了？听途说，以讹传讹的你能不能造得靠谱儿？打完我消失了一宿后就成这个怂样儿？那我要不是在医院躺着，这活儿就我的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