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轶不知这样的绪是否叫心疼，但他听程醉描述那个经受痛苦的三岁半孩时，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是想抱抱他。

    他忍着能烧碎灵魂的痛苦，生生过了那孤立无援的绝望的半个夜晚。

    程醉突地抬起，他神亮晶晶，有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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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因为害怕，我忍着烧灼，直到天亮了才敢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程醉说着笑了一声，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暴了他的心，“那天晚上我一直盼着能有个人来救我，就像我妈跟我说过的神话故事里的英雄一样，从天而降，救人于火。不过童话故事毕竟是骗人的，没有英雄，也没有人来救我。”

    那觉又酸又涩，让他闷不止。

    “前两天我不是宿醉了么，蠢到没喝血，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发病了。”程醉一气，看着祁轶笑，“所以叔叔问我为什么喜你，因为我躺在地上觉得我快死的时候，叔叔你救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你，但没有要求你一定要接受这份喜。”程醉张时会去绕自己的发，但他抬起手时才想起来他已经是短发，便掩饰地摸了摸耳朵，“当然如果能接受最好。”

    现在他想撩祁轶，是因为他真心喜祁轶，也想让祁轶喜他。

    程醉之前想撩祁轶，是因为程妈说过，他们两个迟早要结婚，有总比没有要好。

    祁轶有些动容，他不是瞎，可以看到程醉对他表现来的那纯粹又真实的喜，除了动容，他心里还涌别的绪。

    程醉一通话说完也不知该说什么了，撩时没觉得害羞，但这会儿剖析完自己的心意后他反而有不敢看祁轶。

    三岁半这个年纪的孩大多都在父母的怀里撒着，他们不谙世事单纯可，可程醉却在这个年纪经历了一个漫无天日的黑夜，甚至连求救都不到。

睡得很熟。因为脱力我没办法呼救，只能承受烧灼带来的痛苦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我妈说的那些神话故事里的英雄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那天晚上天很黑，风很大，窗没关，窗帘被得哐哐响，我特别害怕，总觉有什么怪藏在黑暗里，只等我过去就来吃了我。但其实世界上本没什么怪，那只是我的心理作用。”

    大概和程醉在一起，他会明白到底什么是，明白为什么那些东西虚无缥缈，却依然有那么多人为了它前仆后继。

    祁轶能答应是程醉最大的意外，他以为这朵岭之怎么说都得让他追上一追，才能被他摘，没想到祁叔叔

    “没关系！我很开心！”程醉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。

    无无求了太久，偶尔渴望一次，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祁轶看着小少爷泛红的耳朵，心像被羽刷过，最后他，“可以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和你试试真的谈恋，”祁轶说完顿了顿，“但我不能保证结果是你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程醉闭上，脸有发白，仿佛那害怕混着烧灼的觉再次顺着记忆爬了来。

    “叔叔是我的英雄。”

    程醉的神过于澄澈，祁轶在那双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