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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知。”燕霁抬手阻止她继续说话，同时问：“你留在域有没有事，我还要在域待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云棠生怕燕霁误会不相信自己，她：“你相信我，我是真心的。”

    云棠：……张显圣这是骨灰都被扬了吧，云棠看着燕霁那毫无满意的神，不知他在不满意什么。

    云棠没发现燕霁的不对劲，她比燕霁矮，现在仰，真诚地望着燕霁的睛，燕霁看她眸若琉璃，清澈定，又烂漫如云霞，他的心得更快，但是并不怯，正常回望过去，保持冷之。

    云棠小心翼翼：“那这……还不能叫他死了？”她稍稍蹙眉，“张显圣是飞升期以上修士，所以是他的元神魄逃逸了，留被毁？”

    云棠：“有。”

    人一旦到了不熟悉且万分在意的领域，都会意识移动到安全距离，以望后续。但是燕霁没有，他甫一认识到自己居然想要后退，心底便生一对自己的不满，他要完全掌控自己的绪，他何必退开，燕霁不退反，不只没退开，还盯着云棠：“为什么舍不得？”

    云棠：“因为你对我来说很不同，我们相互知彼此的秘密，你刚才称我十狱君，一定是发现了我的份，对我的态度也没变，还不辞辛劳跑来找我，我怎么舍得骂你让你难受。”

    ……燕霁继续听着云棠越来越切的话，脚步如磐石，稳稳扎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“我宁愿骂自己，都不舍得骂你。”云棠定对燕霁。

    云棠疑惑，燕霁从袖中掏一个漆黑的锦盒，锦盒上刻着的繁复纹缠枝璎珞尚且不表，燕霁打开锦盒，手腕一翻，将锦盒中的东西倒来。

    她问：“这是？”

    那是灰白的粉末，云棠觉有些熟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云棠会说那么直白烈的回答，也没怎么经历过这等搅动心湖的事，如今怀揣着鹿一般动的心，差意识退开。

    她好奇询问：“燕霁，你赶来找我，那张显圣呢，有没有死？”

    燕霁：“除开元神和，没有再活着的方式，但是我

    斩草不除，风又生，那日云棠和燕霁联系时听到了张显圣正和燕霁决战，云棠担忧因为自己的事导致燕霁分心，要是跑了一个张显圣，那就太麻烦了。

    燕霁倏然敛眸，他稍一朝后仰，有些不住。他顺势放开云棠的肩膀，不过片刻，燕霁就又恢复正常，站定在云棠面前。

烧云般的晚霞。

    燕霁：“不，他的元神同样为我所灭，寸寸倾覆，灰飞烟灭。”

    云棠这就有些不理解，难阶修士之间连元神都被毁灭，还能有其他活着的法？她虽然现在修为低，但之前修为也过，她都不知还能有什么活着的方式。

    燕霁：“可以算死，也可以算没死。”

    “张显圣的骨灰。”燕霁淡淡。

    在云棠中，燕霁不过是稍微动了一。

    天知，燕霁心如擂鼓，却面不变，站得笔直，手臂稳而有力，像黑夜中的冰凉雕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