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找她。”

    燕霁慢慢给他泼冷：“一息亡魂要凝成三百六十份才能重新为人，等她好不容易再投胎成人之后，也不会有曾经的记忆。她会忘记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愿意等。”玄容真君。

    “你再等一次，再给她招惹一次杀之祸？”燕霁冷笑，“你自己考虑清楚。”

    他一撤了结界，刚好看到云棠伸着脖探来看，像一只脖的鹿，探探脑。

    燕霁上前一把云棠的发，带着她走远：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云棠：“解决了？”

    她发现燕霁总是她发，她脸，而且因为她起初惧于燕霁的威没有反抗，之后他就顺手了！

    燕霁把玄容留在这个灵脉废尽的时空关押青夜的事转述给云棠，云棠沉 ：“这样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最开始她想杀域之主，无外乎觉得域之主是个畜生。

    到现在知了青夜被纵的一生，确实也惨，关三千年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至于是否需要一命抵一命……云棠是个修真界人，对于手中多多少少都有人命的修真者来说，一命抵一命本不在她们思考的范围之。

    云棠：“那这个时空之后会变成什么样？燕霁，这个时空的你会不会发现我们？”

    燕霁摇：“不会。天地灵脉被毁，仰仗灵脉才能生存的奇兽在化为山湖泊之前会先找他拼命，他现在焦烂额，不会注意我们。而这个时空，修真界被毁，凡俗界还存在，左不过是修真界慢慢变为凡俗界，只有少数人还知求问仙罢了。”

    真狠啊。

    他断了修真界的传承。

    云棠知到现在燕霁上透的苍凉意味，不敢问为什么。燕霁，这样一个燕仙君，他不喜修真界有可能，但是不喜修真可能吗？他却要亲手毁了修真界传承。

    云棠：“燕霁，我们现在怎么回去？对了，张显圣你杀不杀？”

    “他知杀。”燕霁敛眸，这个他，很可能指的是这个时空的他。云棠摸着想，无论哪个时空的燕霁都这么想杀张显圣，看来真是宿怨了。

    燕霁忽然问云棠：“你考虑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拉起云棠的袖，结界阻隔风雨，惊艳的脸外，是山崩地裂般的世之景。

    云棠一张起来，十狱剑：“这才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