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手一挥颇为豪气：“裴哥你随便挑，书架上喜的都能拿走。”

    裴岚哭笑不得，“不是你哥的东西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不得全送你呢。”厉莘撇嘴嘟嘟囔囔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蚊叫似的声音没裴岚的耳朵，他没听清。

    “没事儿，我说你随便挑，我哥肯定送。”说完，厉莘错从裴岚旁边移步到门，“我去帮帮我哥，搭个手，你随便看。”

    急急忙忙甩话，人就炮仗似的奔了去，半没带犹豫的，连裴岚未的话也没来得及听。

    裴岚单独被留，他目光扫视一圈，捧着玻璃杯走近书柜。

    书柜很满，大大小小堆的书很多，加上还放了不少剪贴画，本就不富余的空间更加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裴岚依次扫过，视线一张一张的钉在画上。

    拼贴画的样式很多很杂，有用布的，有用纽扣的，杂七杂八的堆在一起，意外的好看，厉晟用大胆，有自己独到的光，加上裴岚本就喜彩鲜明的东西，觉得有活气，所以厉晟的大分东西裴岚都喜。

    从书柜上取了一个布的火烈鸟图案，裴岚仔细看过，拿手机拍了两张照片，又将相框妥帖的放回去，随后拿了旁边的书，匍一打开，书里夹着的书签就掉落来，裴岚俯去捡，见书签上写了微草的字迹——神在我鸦片前就病了，受生活，既是枯萎凋零，也是大病初愈，我借鸦片的藉，寻找东方往东的东。

    是从书里摘抄的。

    裴岚匆匆扫过，将书签重新夹好，正起，视线却扫到另一侧矮木垫，矮木垫上放了一本书，书压着一张薄薄的白纸，“过原检”的字样，虽然一分被遮挡，但裴岚认得左上角的医院标志，应该是之前陪厉晟去医院没取回的报告，鬼使神差般，裴岚蹲去看。

    第二十章 疑虑

    薄薄的一张纸被扯来，标上剩余几个大字，得以拼凑完整——过原检测报告。

    裴岚抖了抖将它平整开，纸面上一串过原，裴岚认定是那顿火锅让厉晟过的，所以目光在名目上一扫过，边看边回忆那顿饭有没有。快速扫了两遍，一溜看来，裴岚发现让厉晟过的不是别的，就是那天他吃的多的河虾。

    裴岚皱眉，他还记得当时的景，厉晟那样分明是吃的，不然也不会夹的那么频繁，但如果真吃，会不知自己对河虾过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