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岚见他神，问：“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   程历垣：那是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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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岚：给不给？

    ——可以选择一次支付一定金额，断开赡养义务吗？

    ——你给苏朝找的心理医生怎么样？

    第三十章 合同

    ——给个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我就不能打折了。”裴岚。

    程历垣：早跟你说过，律师当久了，心理多多少少会有病。

    厉晟垂眸看他，再次打开手机。

    裴岚：不是我

    程历垣：156 **** ****

    厉晟财大气，挥挥手：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厉晟把屏幕熄了，不再问多余的。

    对方私事忙碌，裴岚也不便打扰，又坐了会儿跟厉晟别。

    裴岚：不给我就直接问苏朝要了。

    厉晟听这话终于笑模样，嘴角轻轻勾着，斜斜的上扬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裴岚：谢谢，拜拜。

    厉晟送他了巷才转回。

    “耽误你。”厉晟一贯言简意赅，也不假装客，门后就扯了裴岚对面的椅坐。

    裴岚看也不看，直接问。

    “举手之劳。”

    裴岚：“女对父母的赡养义务，不因父母的婚姻关系变化而终止。”

    裴岚不追问，担心厉晟为难，但涉及到他专业领域的事儿，他自觉能帮上忙，所以停顿片刻：“如果需要拟定协议，我可以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私找我？”

    程历垣：别，我给。

    厉晟终于开，声音低哑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于是裴岚决定再缓缓，这一缓就直接缓了好几天，厉晟拿着草拟的要求，以客的份现在裴岚办公室。

    但存上的联系方式却一直没给厉晟，一直搁裴岚通讯录里吃灰。

    程历垣：帮你这么大一忙，你给我主意，挑个好玩的地儿给我。

    厉晟这回来就是想让裴岚帮厉莘拟定合约。自从徐渭来找过一回后，厉晟就不再让厉莘和他们接，包揽了去医院探病和确认合同

    厉晟平日里看着并不是一个会自卑的，但对于开说话这件事，却尤为在意。

    裴岚上车后并没有立刻走，静待半晌，打开接连震动的手机。

    程历垣不知聊到一半的人去哪儿了，发了许多地名没人帮忙参考，于是搞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表轰炸。

    说完，裴岚轻松：“给你打折。”

    程历垣：你那小男友啊？

吗？

    把电话一存，裴岚将手机静音丢到副驾，系上安全带踩了油门。

    厉晟对自己有所保留，裴岚不用问就能自个儿看来，贸然给他一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就好像是在刻意戳破厉晟的伪装。

    程历垣：说几句话还急呢？

    “双方达成协议的话，可以。”

    裴岚是在助理登记预约后才知厉晟找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