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亮着灯的某人家突然拉开窗，背着光，有人影站在窗边，搭言：“是小沈吧？”

    第三者的加让场面变得更加诡异。沈一卓抓着他的手肘，并不松开，朝着窗那边语气轻松：“王阿姨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听就知是你的声音，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楼不上去啊。”中年妇女笑着，“课有一会儿了吧？”

    沈一卓朝着那边，继续：“嗯，今天同学睡我这儿，绕路去买了零。”

    在这过程中，曲哲一言不发，任由他抓着自己。

    沈一卓的面似乎无时无刻都带在脸上，上一秒他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，而这一秒，邻里的问候，让他又变回平时乖巧听话的态度。

    这个人太可怕了。曲哲不由地这么想。

    “快回家吧，大晚上的多不安全。”中年妇女说着，一离开窗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还没等曲哲清楚状况，手肘被沈一卓大力拖着，他趔趄两步后不得不调转方向，跟着沈一卓了黑漆的楼。声控灯顿时亮了起来，他听见窗关上时的响动，妇女像是在监控沈一卓似的，在他们楼后，监控任务也暂时告于段落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“别说话，跟我上去。”沈一卓打断了他的话，拽着曲哲上楼。

    说是完全被他拖拽着，倒不如说是半推半就。

    因为张，腔里快速分着多余的唾。曲哲咽了唾，跟着沈一卓走上二楼，接着，一楼响起开门声。老式防盗门发刺耳的“吱呀”声，沈一卓跟没听见似的，只是往上走。

    凌的脚步声在空的楼里回，夜间的楼梯房总带着些渗人的气氛。
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，楼的门又关上了。

    曲哲不自在地想挣开他的手，但沈一卓拽得很，拇指跟要掐他里似的用力。直至他们抵达五楼，沈一卓单手拿钥匙，熟练地打开左手边的门。他听来沈一卓之所以拉着他上楼，是想躲开楼中年妇人的视线，但他没想到沈一卓真的会带他到自己家里来。

    曲哲从来不去同学家，因为没人邀请他。

    他惶恐地站在门，沈一卓已经走去，伸手在墙上摸索几秒后，打开了客厅的等。他站在门垫上，回过面带愠：“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