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，非要说的话，只有自来的味。

    “你快一！”沈一卓再次不耐烦地促。

    “唔嗯！”

    曲哲糊不清地应了声，连忙抬起手腕看时间。已经七了，七半开始早自习，再不门就来不及吃早饭。意识到这，曲哲草草地刷了牙，把牙刷放在洗手台的边沿，摘镜后，手捧着冷洗了把脸。冰凉的让他脑清明了不少，用袖随便了，赶来。

    沈一卓已经穿好鞋，站在门了。

    他抓起自己的包，连忙跟着门。

    冬日的清晨气温低得可怕，路上急匆匆赶去上学的人，呼间都带着白气。曲哲默默走在沈一卓侧靠后些的位置，只消稍稍抬，就能看见他来的脖颈。他今天穿着件没有帽的风衣，看起来也不怎么保，脖都在外。曲哲仔细回忆了自从天冷之后沈一卓的穿着，他好像不太穿有领的衣服，也从来不围巾。

    也许是不怎么怕冷吧。曲哲想着，仿佛觉着自己都冷了几分，悄悄缩了缩脖。

    沈一卓走路偏快，曲哲便跟着他的步伐走动，直到脚步完全一致，二个人匀速向学校走去。

    抵达距离学校还有五百米左右的地方，有个红绿灯。两个人停在斑线上，沈一卓突然开：“你再等一个红灯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曲哲不解地看着他。对方被清晨的冷风得鼻尖、颧骨都泛红，说话时同样带白的汽，但好看程度不减分毫。讨人喜这事，涉及到方方面面，一般而言，讨喜的人什么都讨喜；而讨厌的人，什么都令人生厌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瞥，沈一卓的眉都让曲哲觉得心悸。

    难以言说是为何，可确确实实觉得，心脏像被人攥在手里，每一次动都带着缚。

    “我说让你再等一个红灯。”沈一卓说着，同样把视线投向了他。

    曲哲的镜很大，几乎挡住了他半张脸。

    “好、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正当此时，路对面从另一个路拐过来，正准备往学校去的男生，赶巧似的朝他们这边看了一，立刻抬手挥了挥，大喊：“沈一卓！”

    “啧。”

    沈一卓不地咂嘴，转过就像换了个人似的，了。

    人行横的绿灯终于亮了，沈一卓迈开步，曲哲还站在原地，照他的吩咐，打算再等一个红灯。

    他不耐烦地转过脸喊了声：“快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