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，自己会平平淡淡地读完初中，再升中……反正一切就是已知的、可预见的，那最无聊最普通的人生。

    第一次被孤立的原因是，曲哲不说话。

    也许那算不上孤立，只是没人乐意跟他一起玩，即便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，他无法说有趣的话。他站在人群里，就会显而易见的被隔离。再到初中毕业，架上厚重的镜后，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。

    大家对待畏畏缩缩的人，无非两态度，一是远离，二是厌恶。

    像植本能地渴求光和，人更愿意和开朗光的类型待在一块儿，不愿意被沉的人拖渊。

    “咯吱——”沉重的防盗门发难听的声响，曲哲背后突然亮起光。中年妇女恼火地用方言骂了句：“大晚上敲什么敲！！还要不要休息啦！！神经病！！”

    她似乎也不想理论，只想发发被敲门声打扰的愤怒，不等曲哲回话，接着喋喋不休地骂起来：“没人就不要敲啦，你要再这样我报警啦我跟你说，告你扰民的啊！也不看看现在几了！十多啦！没教养！”

    妇女的谩骂声在继续，曲哲却跟没听见似的，仍然平稳地保持着之前的节奏，大力拍着门板。在灯光，他能看见随着他的动作，防盗门轻微的颤动。

    “啪啪！啪啪！”

    “我喊你不要敲了你听不懂话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啪啪！啪啪！”

    “哎哟神经病吗！！！”

    “啪啪！啪啪！”

    他只是机械地敲着门，思考停滞。

    突然，面前的门，在嘈杂的骂声和拍门声中打开了。曲哲后退两步，抬起正好看见沈一卓绯红的脸。

    对方只穿着睡衣，嘴发白，脸颊上却带着红。

    “沈……”曲哲刚想开，就被沈一卓的动作堵住了。他伸手拽住曲哲的手腕，把人拉屋里后，“啪”的一声把门摔上。

    妇女还骂了几句听不清词的，可能自知无趣，终于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沈一卓着气，睛微微眯着，盯着他问：

    “曲哲，你是犯贱吗？”

    「起」    14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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