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哲见过那个女生，而在目前的况，他不敢吱声让父母知，更不想曲小宇继续哭去。

    可时间不会因为曲小宇的遭遇而停止，日还是要照过。

    隔天周一曲哲大早便背着书包门上课。他有意无意地扫过曲小宇的房间，对方房门闭，他只是看着门板，都恍惚间觉得前是曲小宇嚎啕大哭的脸。

    无论妹妹怎么说他，怎么嫌弃他，他都还是很她，仿佛是与生俱来，为哥哥的责任。

    沈一卓最近给他看的一本是教科书上有过节选的《狂人日记》，曲哲看到封面上的标题时还愣了愣，对方笑着：“你该不会以为语文书上的东西就很无聊吧？”

    曲哲连忙摇，可仍掩饰不住他的讶异。

    “有意思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……你只看西方文学。”

    “无聊的时候都看看。”

    曲哲的桌面上堆满了教科书，地摞起来，活像一面墙，让他安安稳稳地置于其后。其实台上的老师并不在意像曲哲这样的学生上课有没有在听，他们的目光通常到沈一卓这里就叫停，再往后的人都看不见。可他仍跟贼似的把自己藏起来，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《狂人日记》。

    他沉浸在文学的世界里，看得津津有味，课铃毫无预兆地响了。

    沈一卓一边收着桌上的东西，一边往后靠了靠，轻声说：“育课去上吗？”

    曲哲育课请假次数非常多，鉴于他质不好，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。他这才反应过来课了，连忙合上书：“……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个学期最多去上一两节育课，可沈一卓突然开，他便不知怎么拒绝。

    “那帮我去医务室拿创可贴。”沈一卓说着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他的手臂上不知被什么划了条破，还在渗血。

    “怎么伤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桌上有木刺。”沈一卓无所谓，“快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顾不得收拾桌，曲哲站起便往医务室去了。

    同学都三三两两一起往场走，很快教室就空了，只剩张娜娜和她的好朋友尾辫。

    张娜娜捂着肚，伏在桌面上，难受地皱着眉。

    尾辫走到她前面的座位，反过来坐着趴在椅背上：“育课不去了啊？”

    “不去了……我跟委请假了。”张娜娜有气无力地说，“我肚疼得厉害。”